【德拉科X你】《龙骨》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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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凯利和卡尔霍恩事件第二天早上就占据了霍格沃兹校报头版头条，黑白照片里的艾瑞尔和斯内普教授一个垂着眼目光空洞，一个沉着脸翻滚黑袍。倒是一副十分和谐的师生照，如果忽略他们身后狼藉的宴会厅和几个肇事学生的话。
邓布利多在事发当晚连夜处理这场恶劣的整蛊游戏，问清事情原委后艾瑞尔难得在他脸上看见如斯内普长年累月的蹙眉和严肃。不过，他当然应该流露出对艾瑞尔的同情关怀和对作恶者的绝不姑息。这位校长有着足够的耐心和善良。
“是德拉科叫来了斯内普教授。”当艾瑞尔主动向阿不思·邓布利多坦言时，她还是从邓布利多眼里看见了稍纵即逝的惊讶。对于德拉科，也许大家的刻板印象都不会好到哪。似乎褒义词总与他不沾边，而傲慢、讥讽、恶劣、刻薄却可以如同藤蔓缠住他，像泡芙与奶油天生一对。早到他从一入学，如果谈论起德拉科，灰色字眼就能浮现在学生们的脑海里。即使不说出口，大家都心照不宣达成一致意见。
就连艾瑞尔，上课第一天都知道德拉科那实在算不上好的性格。她曾具体问过哈利和罗恩，“你们都说他刻薄、没事找事，我也看过他专门和哈利过不去，可究竟这梁子是怎么结下的？“哈利摸摸鼻子，看了眼罗恩。在罗恩不时地插话打断中，艾瑞尔仿佛看见了那个骄傲的小男孩在礼堂入口向同样小的哈利伸出手。艾瑞尔和哈利、罗恩笑起来，但笑过之后，她盯着空气里飘舞的尘埃，心脏却莫名其妙的沉甸甸起来。
艾瑞尔知道，包括她自己，在德拉科将斯内普带来前都不会认为他能主动施救。如果有学生袖手旁观，那么大概率成员名单里就会有他的大名。她微微叹息一声，扭头看站在校长办公室里抱手盯着壁炉看的德拉科，随后目光坚定地望向邓布利多，“是的，是德拉科主动喊来斯内普教授。”
她还记得邓布利多眸光像湖水荡漾开来，涟漪不大不小。他问完简单的话后就让艾瑞尔和德拉科回去好好睡一觉，甚至宽容地告诉他们明早不需要早起上课。“好好休息，艾瑞尔小姐和马尔福先生。”石门合上前，那双狡黠的蓝眼睛眨眨眼透过门缝向两位少年示以安慰。
艾瑞尔的确睡了个比之前任何一晚都安心的觉，以至于她忘记了她的好友赫敏·格兰杰知道整件事情会产生什么反应。
“是啊，你真应该在行动前和我商量的。”赫敏严肃地看着艾瑞尔，但严肃不过几秒就在艾瑞尔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神下长长地呼出口气，“算了，你没事就好。”她将那张几周前皱巴巴、明显被蹂躏过的校报麻利塞进抽屉里，拉着艾瑞尔风风火火地出门。
“今天哈利比赛，我们得快点了。”
“还有，下次有什么事情我希望你能告诉我，艾瑞尔。而不是...怕我觉得麻烦..."艾瑞尔低头看着赫敏的脚后跟，她感受到赫敏渐渐放慢的语速和不易察觉的无奈，像是化在空气里包裹住艾瑞尔。她牵着赫敏的手，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等到出了城堡中庭，陆陆续续有学生赶往比赛场地，皮鞋在地面上摩得吱吱作响。很奇怪，当所有不安尘埃落定，再看见行色匆匆的学生时，艾瑞尔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伤感。男孩们勾肩搭背激烈讨论最终的火焰杯和永恒荣耀花落谁家，女孩们捂嘴嬉笑咬耳朵说着哪位勇士最英勇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