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X你】《龙骨》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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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莱特林们低着头匆匆从艾瑞尔和马尔福身边走过，略微凌乱的脚步声和默不作声的打量化成雨点敲打艾瑞尔的心脏。马尔福拉大他们之间的距离，看着斯内普教授扭着几个肇事学生走后，扯了扯艾瑞尔的衣袖，“还好么？去呼吸点清新空气会好起来的。”他说完往前走，脑海里不由自主为刚说出口的话不断切割，最后落成身上一阵鸡皮疙瘩。他可从没有安慰过人。
艾瑞尔喘着气，一些眼泪流到耳边润湿鬓角的发。她试着用鼻子呼吸，但空气被堵在鼻腔中无法前行，只能徒劳地发出几声呼噜。她保持着和马尔福不远不及的距离，直到在休息室坐下。沙发柔软细腻的感觉包裹住艾瑞尔，那些就在不久前围绕着她的愤怒、恐惧、怨恨、不甘像精力无限的康沃尔郡小精灵折腾着她的大脑和灼热的心脏。她的心脏还在剧烈地跳动，仿佛下一秒就会产生致使昏迷的眩晕感。如果有人摸摸她的手，就能知道艾瑞尔此刻整个人都在止不住地颤抖。
休息室早就没有人了，所有学生被迫回到宿舍等待通知。艾瑞尔坐在墨绿色的小沙发里，愣愣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气，这神情在德拉科眼里倒让他不知所措了。他们并排坐在长沙发上，事实上，德拉科离艾瑞尔并不远，只要他一伸腿就可以碰到她的小脚尖。
“你饿了吗？我妈妈说不开心的时候可以吃点东西。”他鬼使神差地说出心里的想法，刚说出口又暗叫不好，万一艾瑞尔不做声怎么办。好在，艾瑞尔点了点头，她擦了擦眼角还是对马尔福扬起一个微笑。
德拉科皱起眉，心脏像被蜇过酸酸的泛出酸水。他从宿舍里拿出纳西莎给他寄的零食和糖果放在他们之间的沙发空地上，接着指挥魔杖泡了两杯热可可，一杯递给艾瑞尔。
艾瑞尔浑身冷得像在湖水里浸泡数个小时。她喝完热可可，脸上的泪已经干涸，休息室里除了他们偶尔吃东西发出的暖暖的治愈的声音外，还有些莫名的心绪不安地跳动梗塞在空气里。她转过头看马尔福，马尔福好看的侧脸沉入壁炉的火光中，折影掠过他的眉眼，吻过他引以为豪的金发。
她顿了顿，“今天谢谢你。”德拉科点点头，握着杯柄的手不时变换位置。
“霍格沃滋的冬天常年多雾，就像一张斗篷把城堡和每个学生罩得严严实实。即使是没有下雪的天气，天空晴朗得没有一朵云，这些在穹顶之上的雾气也不会散去...”艾瑞尔的话开了头，便会一直说下去。
“我在浓重阴郁的雾气里左看右看，想要找到上岸的渡口，却除了四处碰到像城墙一样厚重的雾外一无所获。时间一长，它们慢慢变成了构成我身体的面料，比如什么纯棉、丝绸之类的...”艾瑞尔笑了笑，像是自嘲。
“我曾经很容易被天气影响心情，如果今天是阴天，那我的情绪也会被带跑到阴郁的情绪化领土里。直到天气放晴，我才会重新感到生活里的小幸运和萌生出来的希冀。可当我渐渐融在沉沉的雾霭里，快要分不清我自己和雾到底是否是两个事物后，我已经感觉不到灰暗本身给我带来的负面影响了。它侵占着我，使我成了一个不愿意在朋友面前展现那些会使我不安的情绪的小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