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长寿安康⑤

【第23天】
哗——
浴室的门被人拉开，边伯贤穿着浴袍走出来，露出的锁骨上还有水痕。他伸手拍拍孟西西的脸颊，柔声叫醒：“西西，西西。”
孟西西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下午才醒，怎么刚刚又睡了?” 边伯贤英挺的鼻子蹭蹭她秀气的鼻尖，“快去洗澡。”
孟西西还未从睡梦中缓过神来，盯着边伯贤发呆。看见她一脸懵懵样，又起了逗弄的心思，摩挲她光洁小巧的下巴，“还不去，等着我帮你洗？”
边伯贤带着水汽的面庞突然放大，炽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脸上。孟西西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推开他的胸膛，剜了一眼，拿起睡衣冲向浴室。身后还响起边伯贤欠揍的声音，“等你哟~”
啧，老变态。
过了好久，边伯贤见孟西西还不出来，伸手敲敲浴室的门，“西西，不要泡太久哦。”
“……”
敲门的力道又大了些，喊了几次，孟西西依然没有回应。
边伯贤心里有种隐隐的不安，急忙找来备用钥匙，打开浴室。孟西西躺在浴缸里，头靠在一旁的墙壁上，整个人脱力的向水里陷下几分，像一只毫无生气的布偶娃娃。
边伯贤把她从水里面捞起，温热的水已有些微凉，衬得孟西西的体温仿佛也下降了几度，刺激着他本就脆弱至极的神经。堪堪用浴巾给她擦身，抱到床上，边伯贤紧紧搂住，用体温为她取暖。
颤抖的手探到孟西西鼻子下面——
还好，还有呼吸。
一颗悬空的心渐渐归位，等五脏六腑都恢复的七七八八，边伯贤拨通了医生的电话。
“李医生不好意思，大晚上麻烦你了。”边伯贤打开门，请医生进来。夜晚的风，很凉，很大，吹的他心口也空荡荡的。
检查过后，医生递上一份化验单，艰难地开口：“孟小姐能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但……不离药物，少则一两周，多则一个月。边先生要有心理准备。”
今天晚上的夜空很黑，没有月亮，没有星星。
浑浑噩噩送走了医生，边伯贤坐在床边，看着孟西西苍白病态的脸发愣。
事已至此，边伯贤早就料到。可是他该放孟西西走吗？他知道她很苦很累，身体和心理透支太多，每一天都是煎熬。但他放不下，也舍不得。
边伯贤执起孟西西的手，温热的手背贴在自己脸颊上。冬天呼呼的冷风顺着窗户缝隙吹进来，他心头发寒，浑身颤抖。就这么握着她瘦弱的手腕，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几缕长发散在孟西西耳畔，边伯贤恍惚间回到高中毕业。班里买了蛋糕，所有人都肆意享受着狂欢，孟西西躲闪不及，被人糊了一脸奶油。也学着别人的样子，大喊他的名字，就要往边伯贤脸上抹。
他没反应过来，为时已晚抓住她手腕，却还是被糊了大半张脸。孟西西被他滑稽的样子，逗得大笑，但是边伯贤却听见心里，兵荒马乱的声音。
孟西西脸上、脖子上、衣服上都有奶油，有几缕头发被折腾下来，散在耳边，这样狼狈的模样，恐怕再难见第二次。却因为计谋得逞，笑得那般明媚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