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高：拓际（十一）

今天就是结尾啦，往后六七天我有一个训练课程，过了之后补上一篇番外就算全部完结了。
黄子弘凡握着车票下汽车的时候，眼前没看清一脚踩到了泥里，老汽车带着发动机呼噜呼噜的声音的从他背后扬起灰尘，黄子弘凡叹着气看了眼遭了殃的鞋子，摇摇头走到前面去，“等下又要刷鞋，我好不容易买来的新鞋又脏了，哎。”
他走之前做了个聪明的，找回来了的代玮要了地图还问高杨那里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代秘书让他喊两声叔叔听听，黄子弘凡咧开嘴笑的憨，“不能喊叔叔，得喊哥哥。你跟高杨一样那么年轻喊什么叔啊！”
代玮说他机灵鬼，顺手拿了白纸画清除路线给他，此时此刻才有这个站在路口拿着白纸张望的青年。
等他连蒙带猜灰头土脸的站在高杨班门口的时候，高老师正忙着检查教室里的电路开关有没有关好，知道有人在边上就顺口问了句找哪个孩子。
“我不找小孩子，我找你。”黄子弘凡用袖子蹭了蹭脸，右手捏住裤子的边缝。
总闸拉倒一半手停在了半空，老闸门顺着惯性落下来差点夹到高杨，黄子弘凡猛地抬手想去抓却猝不及防和缩手的高杨打到，“对，对不起。”
“我没事”，高杨放下了手，静静的看着对面的黄子弘凡，是晒黑了不少，下巴尖尖的也瘦出来了。
黄子弘凡被盯得紧张，低下头看看地面又看看高杨，“我来找你，学校放假。”
“嗯，吃饭了吗？过来跟我去吃点吧。”高杨关上了教室的门走在前面，黄子弘凡背着包跟在后面，就像第一次见面那样，高杨没有公文包让他再拉着，黄子弘凡就埋着头看高杨的鞋跟。
“黄子弘凡”，高杨停在门口，后面跟着的小仓鼠嗯了一声停住，“怕你低头走路等下撞我头。”
“进来吧”，高杨冲黄子弘凡招招手，再顺手把钥匙挂在墙面的钉子上。
磨磨蹭蹭后面的一个也走过来，关上门靠着墙不动，高杨把锅烧上水回头问他干嘛，黄子弘凡不说话，看着他摇摇头垂下眼角。
好半晌才带着哭腔问，“你是不要我了吗？”
高杨目光复杂的看着他，末了认命一样叹气，站起来走过去伸手抱住黄子弘凡，“谁不要你了？嗯？二十岁多的人跑那么远找我就为流个眼泪？”
黄子弘凡低着头把下巴压在高杨肩膀上，左手垂下去拉着高杨的手腕，“真不是吗？”
“不是。”高杨又轻轻拍了拍，“还是小孩子吗呢？”
不曾想黄子弘凡一使劲把人转过来压在门板上，眨眨眼把泪憋回去，额头抵着额头死死盯住高杨，“高杨，我今年22岁了。”
“嗯。”高杨吃惊，背抵着又后退不得，知道他当兵劲大干脆不挣扎就大大方方由着他看，黄子弘凡的手握着他的手腕往下伸，“不小了。”
高杨顺着手往上扣住他的五指，“我是你小妈，好久不见就这样和妈妈打招呼？”
“那小妈又何必把我送的玫瑰花风干，几朵枯玫瑰值得你收藏六年？”黄子弘凡侧过头看了眼高杨桌上的玻璃罐子，得逞的意味倒是很足。
“别人送的，我看着好看就留下来了。”高杨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花确实是当年送的那些，他存下来那么久也花了心思，只是他现在偏不想认。高杨故意低着眼不去直视他，云淡风轻沉稳的像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