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高：拓际（二）

非典型小妈文学
“手续都在里面，这是婚姻证明，你可以检查一下，我来接他回家”，高杨拿着文件袋把手续一样一样摆在教养院工作人员的面前，双方沟通了好一会他才第一次亲手打开车门见到这个名义上的儿子。
黄子弘凡就跟在他后面拉着高杨公文包的提手一路一言不发走回了黄宅。
两个人到的时候佣人拿了遣散费已经收拾完东西离开了，高杨眨眨眼站在大门前面弯腰问黄子弘凡，“可以把我的指纹录入吗？”男孩没说话，踮着脚在门口按了一番然后退后一步把位置留给高杨。
高专员歪着头挑了下眉把手指摁上去，确认好之后高杨眨眨眼让黄子弘凡先进门，“你饿吗？我给你煮点青菜面。”
黄子弘凡握着空空荡荡的衣帽架依旧不说话。
“或者给你热点牛奶好不好？”
年幼的男孩依然不说话，只是直勾勾的睁着眼睛看高杨，被盯着的人慢慢蹲下来，静默着彼此对视，直到黄子弘凡哑着嗓子开口，“爸爸走了，你想要他的房子吗？”
“如果你想要这个房子，可不可以等我长大到十八岁再把我的房间…再把我丢出去。”
高杨一怔，站起来走向了厨房，没得到回应的黄子弘凡不知道这个新来的“妈妈”会做什么，一个人握着冰凉的杆子站在客厅。小雨早就打湿了他的头发，明明知道房间就在二楼可他一步也没有走动，就这样笔直笔直站着，一直等到高杨从厨房端了一小碗面走出来答应他，“等你到了十八岁，我再丢。”
“没有佣人帮忙了，我也就会这么一点，你将就吃。”高杨抬了抬碗，用袖子擦擦餐厅落灰的桌子轻轻放了上去，“来吧”。
“你呢？”
“我也有一碗啊，不过比你的大。”高杨看着黄子弘凡走过来一个人爬上高高的椅子坐好却没有动筷子。
“不吃吗？虽然味道一般但是可以填饱肚子。”
“嗯。”黄子弘凡偷偷看了一眼站在厨房门口看他的高杨，对方白衬衫的袖子挽到了接近手肘的地方，右手那里还有一点刚刚为他擦桌子留下的灰。
晚饭又是高杨预料之中的安静，坐在对面的黄子弘凡一直等到高杨也坐下来才拿着筷子把面往嘴里塞，这个孩子看上去饿了好些时候了，看他两个筷子并用的样子估计着也不会吃面。饶是如此黄子弘凡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安安静静吃他的面条，吃完了之后摆好筷子坐着等高杨。
“带我去客房好么？”洗了碗，高杨才看见黄子弘凡已经趴在餐厅的桌子上睡着了，低着头心疼的把孩子叫醒又猝不及防对上黄子弘凡那双水漉漉的眼睛。
小男孩只是迟疑了一小会，就点着头拉着他的衣角往二楼去，客房不大，正好是黄子弘凡屋子对面的一间。高杨看着黄子弘凡推开他自己房间的门，本想摸摸小朋友头的手还是收了回来，“晚安，明早叫你吃早餐。”
“晚安。”黄子弘凡松开了高杨的衣角。
“谢谢你。”
房间里，高杨把公文包放在空空荡荡的桌角顺便给忙碌的秘书大人打电话，秘书大人问高杨今天见到孩子了吗，听见高杨捏了捏鼻梁叹了口气，“见到了，你放心吧。对，明天帮我拿两件衣服过来，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