讷灵的历史-5.海斯特大门(3)

讷灵考虑考虑，他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意义。他也看向城堡，缓和且认真地说：“也就是说，如果我使用这个魔法。我会成为’见证者’，代替讷想进入海斯特大门？是这样吗？”
“是的······”在拾寻说出“你准备这样做吗？”之前，讷灵像颗炮弹那样飞了过来，把拾寻抱住，他激动着说：“谢谢你！太谢谢了！我一直想不到怎么救出我的妹妹！可今天，我遇到你真是个奇迹。”
拾寻看着这只执着的小猫不住地用毛蹭着自己的身体，又感觉炎热了起来，甚至像生了什么疾病一样感觉有些气短与恍惚。他在心里默默地重复着：“奇迹，是啊，是个奇迹。是个奇迹。”
讷灵脱离拾寻，抹去激动的眼泪。他摩拳擦掌，用爪子摸摸脸，梳理梳理自己的尾巴和耳朵，猫兽人这样的动作，也许说明他已经准备下一步了。此时拾寻可以看见，方才那双被饥饿折磨着的双眼中，拨云见日一般，越发有水灵灵的亮光放射出来。讷灵深呼吸一口气，奔到窗边，对着窗户高喊着：“讷想，哥哥今天和以往不一样了。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然后在店里其他兽的侧目中跑出了面馆。
而此时拾寻站在那里，他心里仍然在思想着：“是个奇迹······还有这样无视历史的小鬼，他的心不像刚才我遇到的那个小母猫。他带着一种称不上很有希望的希望。可是在这样的历史中，任何形式的希冀或渴望都是不和谐的。当我的家乡被乌黑的云所笼罩吞噬后，我意识到了这种和谐与真理——在残酷的历史前我们应当知天命，老老实实地进入一种没有指望的状态，任何与此状态不符的思想会导致历史的惩罚。从这一点来说，这个叫讷灵的，就有着这样危险的反历史的思想。这样的孩子其实我遇到了很多很多，而我见到他们时就知道我有某种义务，让这些孩子回归到历史的和谐之中，也就是回到那种没有指望的状态。使用的方法，也许在这个世上会被认为是丧心病狂的，但却是必须的。我学着像历史那样，将那些弱小的个体压在了自己的身下，让这些个体感受到一种没有任何力量与方法可以拒绝的侵害·
·····以一般人来看，此种行为可以说是下流的，可那伟大的宏之国对我的祖国所做的不正是这些吗？不过也正因为经历过祖国的毁灭，我才理解了关于历史与我们的关系的真理，而我则将这一真理传授给其他更多的兽。尤其是这些天真的家伙，他们急需上上一课。这个，就是我的使命······”想着想着，拾寻的脑中真的燃烧起火来。这团火多像那天亮之国毁灭时所燃起的那一团，在那团火中，那些小兽悲痛地呼喊起来，然后他们的声音渐渐衰弱下去······
没多久，拾寻追了出去。“讷灵，请等一下，我也来帮助你！”说着，他冲着讷灵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