讷灵的历史-5.海斯特大门(2)

讷灵就那么看着城堡，整整盯了一个夜晚。直至第二天的清晨，东方的太阳从阴云的缝隙里透出了光芒。
从那天起，讷灵的活力似乎恢复了一点，虽然没有曾经那样乐观了，但他的眼睛却总带着点光芒。说实话，因为经历过这样的打击，讷灵不大相信自己能和讷想再见，但讷灵所写那句“我还希望能听见你保护我的话”却常常萦绕在讷灵那片被可怖的战争污染的脑海，在那里构筑了一个温暖的回忆之岛。
靠着这个有些不大稳定的回忆之岛，他还是在这个破碎的灯之国活了下来。
“今天，我再也找不到食物，以为自己要饿死了，所以就打算潜入位于城堡地下海斯特大门，我想隔着门和讷想说些什么，当然我没有成功，还因为闯入皇宫被卫兵追赶。我的故事，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
夜幕已经彻底降下，天空里没有亮光和星光，只有黑云与风制造的许多旋涡。在这个面馆里，讷灵边说边用筷子捞着碗底的几小根面。对面坐着的拾寻沉默着听完了这个故事，然后就一言不发地盯着讷灵，不断地上下打量着他。这让讷灵觉得有些尴尬。他想是不是该用什么话来让拾寻停止这种奇怪的举动。
然而，拾寻突然说话了：“我想问你个问题。”
讷灵点点头。
“这个问题有些抱歉，你相信讷想能和你相遇是吗？”
其实讷灵心里也不是很相信这一点，可他实在不愿意讲些丧气的话。于是他说：“我还没有放弃找到救出讷想的方法。虽然现在没有任何头绪，也许······应该说，是我做不到放弃吧。”
“所以······”拾寻略微俯下肩膀，凑近讷灵：“你就在这里等着吗？”
“等着？这是什么意思？”
“你知不知道，你的妹妹现在正孤单地待在海斯特大门里。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再厉害的兽也受不了这个。”
虽然讷灵心知肚明，但这话从拾寻之口说出，还是让讷灵吃了一惊，并陷入自责中。他带有些痛苦的哭腔，匆忙地解释：“可，可······我，我当然希望······我查过资料，有魔法咒语可以把海斯特大门里的人救出来。我还练习过。可是······”
见到讷灵开始语无伦次，拾寻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他摇摇爪子，解释说：“你别担心，我不是打算指责你。客观来说，你没有将讷想从海斯特大门解救出来的能力。即便你有，你也不能解救她出来。从海斯特大门里救走’见证者’，灯之国就会立即失去保护，之后灯之国的兽民们就生死难料了，是吧？”
“嗯，嗯······”讷灵点头，他冷静下来，而心里沉淀着无可奈何的情绪。
“不过，讷灵，你既然有救你妹妹的心思，这事还有转机。”
“转机？”讷灵不再去捞汤里的面，他眼睛一亮，耳朵耸直。他半站起来，撑着桌子，迫切地问：“转机是什么意思？拾寻先生，可以告诉我吗？”
拾寻指着窗外，在夜幕下被微弱的火把照明的城堡说：“我据说有个卷轴藏在灯之国的皇家书库中，里面是一个叫做“逆异化”的咒语，有了它，你就可以将某兽的’见证者’身份转移给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