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门孟氏（abo堂良）39.(2)

张云雷说完，苦笑一声继续：“我小时候要强，觉得桀奎是这世上最厉害的，我就立志要成为桀奎，您说我傻不傻，这东西命里定的，什么时候能改变了？”
孟鹤堂抿了抿嘴，几次想开口告诉他，自己从小接受了很多偏方，成了桀奎。可他最终还是放弃，毕竟他也不确定自己分化成桀奎究竟是命里定的，还是偏方使然，还是不要徒给他人增加希望，保持沉默继续听他说：
“后来长大，师兄弟们渐渐开始分化，我多少知道了些桀奎和柳和的不同，可也只是听说，这种私密的事，我实在是不好细问。”张云雷说到这儿，终于露出了些许笑容：“他分化之后，我其实挺高兴，我虽然总是跟他说将来娶他，可我却很害怕自己最终只是个素平，不能标记他，不能护着他。可他是桀奎，我是什么都不重要了，他就是最好的，我跟着他就好……”
张云雷说到这儿，嘴角还挂着甜蜜，可眼泪却已经巴登巴登掉落，滴在衣衫上，洇出水痕：“我愿意等他……可老天不让我等……我爹突然就去了，我又突然分化成柳和，那天我害怕极了……满脑子混沌……昏昏沉沉什么也不知道……迷蒙中我看到九郎回来了，我看到他抱着我…………”
孟鹤堂瞧着张云雷浑身发抖，心里慌张，想搂住他，又觉得自己是个桀奎这样不对。只好身子前倾，覆上他紧握的拳算是安抚。
“……可我清醒时……面前不是他……腺体痛得要命……我知道，一切都完了……”
孟鹤堂听他的话，恨得牙痒痒，忍不住骂了一句“畜生！”
“他说，柳和丧失理智时，会召来方圆几里的桀奎，我会被许多人一起标记，变成一个……一个……他说他是心疼我，不忍心我受苦，赶来救我。”
孟鹤堂握紧他的手，恨得牙痒痒。
“我恨他，他说我不知感恩，我要他滚，他说没了桀奎的柳和只有死路一条，还是被生生折磨死……他说我死了我爹的心血就白费了…………可我还是恨他，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吃不喝，宁死也不愿妥协……”
“后来？”
“哼……”张云雷冷笑一声：“三天后，他怕我真的死了，当真是慌了，露出了真面目……他要的，果然只是铺子……他说他可以不在我面前出现，我信期时站在门外放出腺息安抚我，绝不见我。只要我的手艺，支持这间铺子。”
“真是畜生！”孟鹤堂愤然起身，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只能来回踱步，心里暗自许诺绝不能让他有好日子过。
“无论如何……我已经被标记了，是我对不住九郎，不愿他跟着我伤心，他能找到更好的，无论是男是女，是素平是柳和……都好……这些年我把自己关在这里，就是希望能被遗忘，希望他回来时不会想起我，可他太傻……”
“是你太傻！”孟鹤堂转身骂道：“没有桀奎的柳和会死，那守了寡的就都没有活路了？我告诉你，不是！我娘就是最好的例子，九良……不，周家老柳爷也是！”
孟鹤堂在他面前蹲下，仰头告诉他：“被标记的柳和身体和心灵都会莫名被自己的桀奎牵扯，信期只要桀奎适当的腺息作为安抚不用肌肤相亲都能轻松度过，同样也能因为桀奎浓烈的腺息逼迫得生不如死。这一点他不算骗你，可不代表没有他你就活不了，其他桀奎也能助你度过信期，只要成结，只要每次都咬破腺体，就能平安度过。虽说清醒后会被莫名的罪恶感折磨，可只要这个桀奎足够爱你，这些都会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