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良堂】清醒梦（三）(2)

我与最爱的人慢慢老去，共赴黄泉，行奈何桥，约定来生，缔结良缘。
差一点，我就笃定这是现实了。
你可知，这场完美梦境是如何被我识破的？
孟鹤堂，是你啊。
你就是破碎本身，你是一场经年大梦。
千般度量，万般盘算。你却给了我看清梦的理由。
孟鹤堂，你，怎么可能爱我呢。」
6.
重症监护室。
青年躺在白色床单上，胸口低缓的起伏，呼吸出的气体被氧气罩隔离，像安详地睡着了。
攥着青年手的男人，左手无名指上戴着最新款铂金戒指。
今晚，是孟鹤堂的订婚典礼。
周九良自驾应邀出席，孟鹤堂在电话里沉默半晌没有说多余的话，只是提醒他，注意安全。
「医生，刚刚他的手动了。」
医生稔开周九良的眼皮，用探照光晃了晃，摇摇头，「这是无目的的反射性动作，他现在应该还在深眠中，大脑皮层自动生成了自我保护的应急反应，可是从抢救到现在，他昏迷太长时间了。」
「我们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病人自己的求生意识了。」
「如果短时间内不能醒过来，他的情况会很严重。」
「......多严重？」
「他可能会一直睡下去。」
一直睡下去？
「临床上称持续性植物状态。」
7.
周九良，你听到没？
你不能爱上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