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群像】杀赦（一发完）(9)

趁早断个干净，也算件好事。
“还是朋友？”
“当然。”
“作为朋友，最后再提醒你一句吧，”他把郭麒麟送出门，低头在他耳边暗道，“小心你身边的人。”
10.
除阎鹤祥以外，张云雷提到过的所有人都落入法网，而他侥幸出国，就在张云雷缉拿他的前一天晚上。
张云雷有充分的理由缉拿他们四人。因为王九龙第二天说出了实情。
还有，秦霄贤是警方埋下的眼线。
见到张九龄之后，王九龙显得无比镇静。另外三位亦是。
就好像触发某个开关，心里的烦躁被一点一点消除，空洞被填补满，血肉落到实处，挤开了恐慌。
他们相视而笑，即便被分开在不同的房间，一墙之隔，也可以感受到来自对方温暖的心跳。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他们是默契的拍档，是同心的爱人。
没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就是死。
“除了阎鹤祥，这个案子还有谁参与？”
无论警方如何询问，他们给出的答案都是:没有。
只有孟鹤堂回答完后嗤笑着问了张云雷一句:“据我所知，您的外甥郭麒麟与阎鹤祥关系不错，那是不是，他也是犯罪嫌疑人之一啊？”
11.
张云雷叫上郭麒麟来办公室。
“你认识阎鹤祥？”全然是审问犯人的语气。
郭麒麟安分地坐在椅子里，害怕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小声道:“没有。”
“我再问你一遍，郭麒麟，你认不认识阎鹤祥。”
郭麒麟明显感觉到他舅舅的声音里不止是火气，还有浓浓的失望。
“不..不认识。”
“说谎，”张云雷厉声斥道，“你帮着他撒谎？”
“他已经走了，舅舅。”
许是郭麒麟的态度激怒了他，张云雷冷着脸揪住郭麒麟的衣领，疾声问道:“这些天你见过谁？”
他颤了颤，答:“就平常见的那些人啊...还遇见了一次陶阳。”
想到张云雷大概不认识陶阳，郭麒麟补充道:“我一个发小。”
张云雷松开手，蹙眉，“他是哪人？”
“C城，前两天刚到这。”
刚到这。
没有别人参与？
未必没有。
12.
“查好了？”张云雷询问坐在一旁的杨九郎。
“陶阳是单亲家庭，成长过程中出现了重大变故。他妈妈去世了。”
他们都明白，这很有可能导致他出现心理问题。
张云雷的指尖敲击着办公桌，与杨九郎对视一眼。
“可能性大吗？”他指的是陶阳参与谋杀案的可能性。
“不好说，”杨九郎摇摇头，“只凭心理因素，没办法精准判断。”
“头儿，”一个警官突然敲了敲门，两人都看向他，“有人找。”
来人是陶阳。
他穿着白衬衫，拘束地坐在一旁，见到张云雷时“咻”地起身，一副拘谨的模样。
“您好警官，我找郭麒麟。”他小声开口。
“郭麒麟今天没来。”张云雷一直在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