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群像】杀赦（一发完）(10)

白衬衫不是新的，但是没有污渍，一尘不染。身上穿的衣裤被洗的有些褪色，还有陈旧的痕迹。
陶阳生活并不算宽裕，待人拘谨，胆子小。这是直观。
但是并不排除他在伪装。
如果他是幕后策划者，那么他的伪装能力一定超群。所以，要么他真的只是刚来这座城市的新人，要么，他已经把自己伪装成了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人用以掩人耳目。
相貌可察，人心难测。
陶阳微微抬眼看着张云雷，小声开口道:“那么我先走了，您能帮我把这个交给郭麒麟么？”
掌心摊开，是郭麒麟的手表。
“他昨天落在我家了。”
在走出警局前，陶阳笑着轻声掷下一句话:“张警官，您可能不知道我与大林的关系。”
“我爱他。”
13.
杨九郎从门后走出来，莫名其妙地看着陶阳远去的背影。
“辫儿，他最后一句话是啥意思？他爱郭麒麟就爱呗，告诉你干什么？”
张云雷冷眼看了看手里分裂散开的表，把它们铺在桌面。
“是陶阳吧。”
“你怎么判定？”杨九郎坐到他身边。
“他刚才看我的时候眼神变了。而且，手表的四周散裂，是他故意弄成这样的。”
陶阳说，他爱郭麒麟。
“他大概是想提醒，他会把郭麒麟从他身边的人当中慢慢分离，最后占为己有。”
杨九郎皱眉思索片刻，恍然续道:“陶阳的成长环境特殊，双亲亡故，渴望得到爱和慰藉，而郭麒麟是唯一能够给予他爱的人，所以他选择了郭麒麟。”
“他幼时产生的自卑与患得患失使得他害怕在郭麒麟面前袒露真心，我猜，郭麒麟应该没有向他表示过爱意。这加速了他的不安。所以陶阳来到B城，是为了得到郭麒麟，这种彻底的占有对他来说才能心安。”
张云雷点头:“钱，权，这些能够捆绑住一个人的东西他都没有。陶阳不会相信爱情，因为他连亲情都已经失去。极端心理下，他解决问题的方式只有一种——”
“杀人。”
一番推测后，杨九郎忽的一激灵，他抓住张云雷的手臂，急切道:“他刚来B城，也许是第一个来找你，这意味着他的第一个对像是....你。”
“当然，”张云雷轻声笑了笑，“我在警局工作，他一定会挑最棘手的先搞定。”
然后会是郭麒麟的父母，亲戚，朋友，甚至一切与他有关的人。
“辫儿，怎么做？”
“他把什么都显山露水地告诉我，说明他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张云雷收好桌上手表的零件，“那么，我拭目以待。”
14.
“回国，帮我杀一个人。”陶阳打了个电话给阎鹤祥。
“我和你的合作已经到期。”那头传出的声音明晰。
陶阳熟稔地摆弄了桌上的手枪，子弹上膛的声音清晰地传到阎鹤祥的耳里。
“你很喜欢郭麒麟？那就回来帮我，我在B城。”他邪笑着把手机贴在唇边，低声慢语，“否则，我不能保证他是否安全。”
那边静默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