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雪姑娘Q.E.D.作战（二）(5)

年轻摄影师总算察觉到自己的无谋，不再对着阿韦尔基严密的防守浪费体力。
他一手从上往下，按在阿韦尔基架起的一双手肘上，试图限制阿韦尔基双手动作。另一只手向后高高拉起，随即朝着阿韦尔基的腹部捶打。
阿韦尔基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对方的变数，腹部闷闷地挨了两记爆锤。
在一双被人按住的手肘的缝隙之间，阿韦尔基的眼睛稍微瞥了一眼窗口旁边的欣柯什卡，又立刻收回视线，瞪视摄影师。
在下一拳锤过来之前，阿韦尔基左臂猛挥，甩开摄影师的压制。右手照着摄影师的头顶抡起去，手中那瓶“买”来的伏特加激荡出漂亮的水花，玻璃酒瓶在摄影师颅骨上发出一声脆响。
摄影师登时没了动作，扑倒在地。
呼——
阿韦尔基喘出一口粗气，扔掉手中只剩一小节的酒瓶嘴，两手脱力地垂下来，险些没有站稳。他走到摄影师身边，抬起脚本来准备补上两下，但地上满是混杂着碎玻璃的腌肉，不容易站稳。摄影师正吃痛蜷缩在地上，眼看一时半会是起不来了。
阿韦尔基冷哼一声，只好作罢。
他转身回到店内，又取了一瓶完好的伏特加。同样，没忘记付钱。
在确认周围再没有来继续挑事的人之后，阿韦尔基微微弓着腰走进楼道。
◇
阿韦尔基提着伏特加，鼻青脸肿得回到了餐桌旁。桌上的食物都还没有动过，在他这楼下楼上的功夫，都凉透。
他看向欣柯什卡的方向：“我说过不用的等我的。”
——这菜都凉了，多可惜啊。
欣柯什卡正从卫生间里出来，递过来浸过冷水的干净毛巾。
阿韦尔基结果毛巾，一点一点地冰敷脸上肿起的痕迹。单手拧开伏特加的瓶盖，急不可耐地灌了一口。
欣柯什卡转身端起凉透的炖菜和填馅蘑菇，进到厨房里。
“这些菜，热一下再吃吧。”
填馅蘑菇重新放回烤箱里，用残留的余热稍微加温。炖菜连锅一起放在炉子上，点起火，要不了多久就又会重新咕噜咕噜冒泡。
等待加热的过程中，欣柯什卡分好两人份的面包，顺别不忘给阿韦尔基送去一只玻璃杯，免得他总直接用酒瓶往嘴里灌酒。
看到阿韦尔基老老实实用杯子饮酒，忽然欣柯什卡嘴角起了笑意。
她调笑得问道：“你下楼买瓶酒，一下子就演变成连续斗殴事件。按照你的说法，你们三个中肯定有人受乐‘非人之物’的蛊惑。你说这‘非人之物’会是什么？”
阿韦尔基的看了看欣柯什卡，又赶紧抽回视线，却又不知道看向哪里会比较好。他眼神不断游移，最后不情愿地停在了那瓶伏特加上。
“大概是……酒吧。”
 “其实呢，历史上的酒精自发明以来便从不缺席于祭祀活动，它和面具一样古老，酒精麻痹中枢神经的飘忽状态更是被认为是沟通神的境界。”他话锋一转，“还有鞑靼人和乌克兰人……”
他正打算数落以掠夺纵火的鞑靼人或者残暴沙皇背后藏匿的黑暗历史，却发现欣柯什卡已经没有在听了。
关于斯拉夫人的这段历史，也许眼前这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岁上下的“小姑娘”比自己这个考古学教授还要更有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