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门孟氏（abo堂良）29.(2)

“……安静了以后我跑出去……看到我娘躺在地上，满脸青紫，浑身是血，一动不动…………”孟鹤堂身子开始颤抖，哽咽已经大过话语，让人听不清楚。周九良担心坏了，用力扯开他的手，翻过身来就把他搂进怀里，手在他的背上顺着，安抚着：“没事了……没事了。”
“哥哥躺在床上，一丝不挂……我去叫他，他只是瞪着眼看着房梁，一动不动……我叫他不理我……我以为他死了……我去叫娘……她也不理我……我害怕……很害怕……”孟鹤堂说话间，泪水已经控制不住，浑身颤抖着，反反复复念叨着“我害怕……”
周九良紧紧抱着他，亲吻着他的额角，跟着红了眼睛，不停安抚着：“孟哥孟哥……我在，你看看我。”可惜没有效果，孟鹤堂反而在他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哭声震得周九良心都要碎了。
“爷？爷？怎么了？”刘筱亭焦急的拍门声响起，周九良只是匆匆应了声“没事。”便继续安抚着他的桀奎，可怎么也没法让他止住哭泣，心里难受，除了分化的那天，第一次有了这种无力的感觉。眼泪再也框不住，滚了下来。
哭声持续了许久，像是要把这么些年的恐惧和痛苦一次性发泄出来似的，孟鹤堂断断续续哭了好久，每次停下来都会说上一两句，像是：
“……后来长大些才知道，那天是哥哥分化了，生我的那个桀奎强行标记了他。”
“……我娘冲进屋里想把哥哥救出来，被那个桀奎的手下抓住痛打。”
“……这些是后来长大，干爹告诉我的……就因为这些，我娘决定就算忍受没有桀奎的痛苦，也要带着我们离开。”
“我娘不愿我再受这种耻辱，每天给我喝药，找了各种方法让我分化成桀奎。”
“可我想我娘……我想哥哥……我宁愿分化成柳和，换他们回来……”
周九良听着，心痛不已，只能默默听着，温柔吻着，眼中却燃起了狠意。
孟鹤堂哭了许久，直到哭累了睡着，周九良小心地起身，拉过被子盖在他的肚子上，这才走了出去。刘筱亭看到他立刻迎上来，瞧着他红肿的眼睛，问：“爷怎么了？“说完瞧了瞧屋里又问：“先生……？”
周九良示意他静声，小心关好了门，走到桌边坐下，接过孙九芳递过来的水，仰头喝下才问：“先生的身世你们知道吗？”
“先生进门前华爷查过，知道一点儿。”刘筱亭递过毛巾回答。
“生他的桀奎在哪里？”周九良说这话时咬着后槽牙，刘筱亭和孙九芳对视一眼，连忙回答：“资料里没有，只有他干爹的信息。”
“给我看看。”周九良说完。喝了口水，补充了一句：“别让先生知道。”
“诶。”刘筱亭应下，又问：“今天还去茶楼吗？”
周九良回头看了眼房门：“下午再去吧，吩咐厨房备午饭，先生今天不煮了。”周九良说完抬头看着偷笑的孙九芳，问了句：“你笑什么？”
“爷和先生这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爷是桀奎，先生是柳和呢。“话音刚落，刘筱亭便伸手推了他一把，一眼瞪去，显然是责备他胡言乱语。
不过周九良似乎挺高兴，抿抿嘴放下杯子，丢下句：“谁是桀奎，谁是柳和，不重要。”甩甩手便回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