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门孟氏（abo堂良）29.

“爷”
“先生”
大清早的拍门声实在是扰人清梦，孟鹤堂难得觉得他们两聒噪得让人讨厌，睁开酸涩的眼眨了眨，侧头看向抱着他胳膊的人，这烦躁的感觉瞬间消失。在周九良额头上轻轻一吻，小心抽出手，见周九良皱着眉头睁开眼，柔声道：“再睡会儿，我去让他们闭嘴。”
“今天哪都不去，叫他们滚蛋。”周九良说完生气地扭着身子转了过去，那模样像极了撒泼的孩子，孟鹤堂瞧在眼里只觉得可爱，实在想把他搂进怀里不放开，可这外头的人居然聊起天来了，实在烦人，只好先处理外头。
打开门，就见刘筱亭错愕的眼神，反应倒是挺快，眨眼的功夫就换上笑容，微微挑眉，镇定地道了声：“先生早。”
这话吸引了对面的孙九芳，他可就没有这么镇定了，睁着他的大眼睛大步走过来，伸长脖子往屋里看。
“看什么看！”孟鹤堂没好气地挡住他的视线，却是客气地对刘筱亭说：“睡得晚，让他多睡会儿。”
“诶，明白。”刘筱亭笑开了花。
“爷说今儿不去茶楼了，麻烦替他说一声。”孟鹤堂挠了挠头，不太好意思地开口：“我屋里……有点乱……有劳……”
“先生放心吧，我明白。”刘筱亭笑得那叫一个灿烂，拉着还在往里探看的孙九芳往对面走去。
“诶？爷屋里没有亮灯诶。”孙九芳一步三回头，最后对刘筱亭说着：“先生屋里有，你说他们昨晚哪边睡的？”
孙九芳这话提醒了孟鹤堂，猛然想起昨晚过来时忘了拿灯，关上门走回床边，有些难以置信，慢慢躺回床上，搂着周九良，紧紧贴在他身上，心里五味杂陈。
“孟哥为什么怕黑？”原以为已经睡着的周九良突然没头没脑问了一句。
“你叫我什么？”孟鹤堂倒是没把注意力放在周九良没睡着这事上，也没放在周九良的问题上，而是对这称呼充满了惊喜。
“先生……”
“别呀，再叫声哥我听听。”孟鹤堂晃了晃搭在周九良腰上的手央着。
周九良没搭理他，安安静静仿若睡着一般。孟鹤堂撑起身子瞧了瞧，见他闭着眼也没了闹腾的兴趣，重新躺好，看了看周九良的腺体，确认已经结痂，这才抱着他重新闭上了眼睛。
“孟哥……”
“诶！”周九良突然一声哥让孟鹤堂高兴坏了，紧搂着他，在他脖子肩膀上亲了又亲，许久才喜滋滋消停下来，把脸埋在周九良背上，笑容却是慢慢消失。
屋里静悄悄的，孟鹤堂许久都没有回答周九良的问题，周九良也没有逼迫，两人呼吸沉稳，就像睡着了一般，听着对面隐约不清的说话声，一动不动。
“小时候……”直到外面没了动静，孟鹤堂像是终于做好了心理准备，突然打破了沉默：“我被关在一个小小的屋子里，很黑，一点儿光都没有……”孟鹤堂更加贴紧周九良，把脸埋在他肩胛骨之间，声音模模糊糊：“外面是喊叫声……拍门声……各种吓人的声音……我害怕，大声哭，可我哭不过那些声音，也没有人理我。”
周九良听着，想要转身，奈何孟鹤堂抱他抱得太紧，轻易动惮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