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民国】《芸薹》第七章：好友拜访(3)

“对。”
“那他是谁？”
“听说是丸少爷的同学。”
飒飒捶了下柜台。
哼！华丸你艳福不浅呐，美人都围着你转。凭什么？
我飒飒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怎么就没有美人陪伴？
你既然有了卷儿，就别怪我打你同学的主意。
“去，帮我打听打听他。”
“是。”
丸连打了六个喷嚏，鼻子都要红了。卷在树上看见，关心道：“哥哥，你没事吧？”
树下的人用手帕擦擦鼻子，“我没事，倒是你，在树上小心点。”
卷笑笑，“你安啦，我爬上树不知多少次，不会有事的。”
“你要是摔下来我心疼呐。”
“你放心好了。”
卷坐在大树杈，向远边的枝丫够。够到了便摘下果子，往树下扔，丸去接。
前几个接的还可以，后来卷扔急了，丸接不住，被果子砸到头。
卷看见了就笑，“哥哥你太差劲了，这都接不住。”
丸摸了摸被砸的脑袋，抬头看卷，也不辩解。
这时正是夕阳西下的光景，彩霞映在天边，又似在眼前。卷坐在树上，和云彩融为一体。他朝丸笑，那笑容温柔得就像身旁的云朵棉花那样，那么柔软。只有绚丽多彩的霞光，才衬得上卷儿的容颜。丸眯了眯眼，觉得他看到了神仙。
摘了会儿果子，卷准备要下来。丸展开双臂说要抱他。
卷调笑，“你连果子都接不住，能接得住我吗？”
“能，来吧。”丸信心满满。
卷站起来，瞅准了位置往下跳。丸前去拥住。
须须来到后院，正巧碰见了卷跃下稳稳当当落在丸怀里的景象。
抛物线非常完美，美中不足的是两人抱在一起就撞了额头。两人都给逗笑了，都给对方揉揉。
气氛的甜蜜刺激视觉神经，某人顿时觉得落寞。小依提着东西跟来，看见站着的某人，喊了声：“须先生。”
卿卿我我的丸卷望向这边，收敛了行为，换上礼貌的笑容。须须点了点头，在另一个丫鬟的带领下前往客房。
丸走后，小依拉着卷儿到一边。
“少夫人，您这样不行。”
卷儿有些懵，不知她说什么不行。再摸摸发红发烫的脸，想必是刚刚玩得太欢了，有伤大雅。“好，下次会注意的。”
“对，不能再爬树了。”
“嗯？”难道不是指他和丸子太亲密了吗？
“老夫人不喜欢人跑来跑去，您这样上树，被她见着了肯定要说的。”
“好吧。”
“还有很重要的事，”小依故作阴沉，“您要提防着须先生。”
“为什么？”
“方才我和他上街买药，路上他问了好多有关少夫人和少爷的事情，想把您俩的关系摸透了。”
“啊？你告诉他了？”
“贵客提问，哪有不答。况且也不是什么秘密，让他知道少爷和夫人的恩爱就会知难而退了。”
卷儿眨眨眼睛，还是有点糊涂。小依不停嘴：“他套话的时候我也多问了几句。须先生没有架子，所以也肯答我的话。据我所知，他和少爷在上海的时候就是同班同学了。后来少爷出国学习，他也跟了去，还是同所学校。你想想，上海四年，国外八年，他们做了十二年同学呐。他一直陪在少爷身边，有什么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