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民国】 《芸薹》第六章：缘缔婚成

飒府
飒父坐在紫藤椅，高高在上。飒飒跪地，低着头。堂上的人狠狠地拍了下桌子。
“你好大胆，竟拿店里的钱去办彩礼！”
“而且彩礼还被退回来了，多丢人。”
座上的人火气腾腾。
“不过比起丢人，我庆幸的是他们没有选择你。倒霉的是丸家，娶了个不知礼节的山人，丢人现眼。”
飒飒跪定在那，一动不动，没有表情，默不作声。
飒老爷看着儿子这样的态度，反倒意外。他突然不想再说什么。按照以往，他肯定要好好地打他一顿。只见飒老爷甩手，扔下一句。
“罢了，我这次就不责罚你，你好好给我反省。”
老爷走了，留下少爷在那。跪地的人心如死灰，责罚不责罚，又有什么关系呢？
丸宅
丸母坐在花梨木八仙桌前，素手扶额，感到头痛。
丸子在旁边恳求：“娘，您就答应我吧。”
丸母放下扶额的手，看他。
“答应？你见过哪个大户人家迎亲跑到山上去的？你这不惹人笑话嘛。”
丸子连忙解释：“娘，我知道您想要一个怎样的夫人。但我的夫人是用来爱的，不是用来买卖逐利的。只要我喜欢，就足够了。”
丸母无话可说，丸子乘胜追击。
“我在外留洋多年，见得人可能比母亲还要多，还要杂，但我依然心属卷儿，证明他与众不同，证明我们有缘分。卷儿他很可爱，你一定会喜欢的。”
“……”
“我好不容易回来，你就满足我这个愿望吧……”丸子晃着女人的手臂。
“哎呦，好啦好啦，我答应了。”
“真哒？娘你太好了。”往母亲脸上啜了一口，撒开腿就去准备婚礼。
女人抹了抹脸，看着飞奔而去的儿子。
啧，男人呐，为了达到目的，撒娇都干得出来……
飒飒在桃花树下的石桌喝闷酒，想着今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内心不由烦闷。平日里父亲就不喜欢他和卷儿来往。他偷偷和卷说话，为卷备药，都算是突破了界限，然而也只是停留于此。他恨自己，为什么不再走近点，这样或许他喜欢的人就是自己了。
他给自己又斟满一杯，猛地喝下，也不知是不是酒辣的，眼角闪有泪花。
他闭了眼睛，醉趴在石桌上。
罢了罢了，办彩礼去提亲他也算疯了一把，没有什么好后悔的了。
婚房内
红底金边的“囍”字贴得到处都是，卷儿穿着精致的红嫁衣与丸子坐在婚床前，丸子轻轻握着他的手。
“丸子哥哥，你是怎么让母亲同意我们的婚事的？”
“这是个秘密。”丸伸出食指悄悄放到嘴巴上。心想：告诉你了你丈夫的面子挂不住啊。
“嗯？你们母子俩的秘密还不能告诉我了？我们现在是一家人啊。”
“没错，那……卷儿宝贝可不可以先把飒少爷的事情告诉我？”
“飒飒？”
“对，他是你什么人呐？”
“他是华城里最大药铺的少当家，因为我爹行医，所以我家经常去他那里买药。他待人亲切，就像大哥哥一样，很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