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恋]救世圣灵(5)

她回到可以观星的房间，凝视星空的幻象。
那是什么虚无缥缈的？那是什么不可触及的？是这些不实的魔怔的幻影，夺走了属于我们的切实的可以触摸的幸福吗？我不接受，那些人知道什么？难道说简简单单的神谕才可以让一个人获得拯救他人的能力，而非其切实的温和与善良吗？我不接受，若你真的存在，就站出来。如果他们需要救世主，我来做，我不相信你安排的预言，不接受你写定的命运！你的神圣践踏不了我，那些庸人也玷污不得她高贵的心！
她歇斯底里，朝着星空的虚像质问。系统设置解说词变得扭曲，温和的女声变得中性，而后转化为低沉、平静且有说服力的声音：“在很多意义上，你们两个都是我寻找的人物。”
面对这种神迹，她无言了。
“一个追逐星空的人，还有一个反抗星空的人。”
“她是人类的梦，而你是人类得以生存的魂。”
“是的，我不要崇拜和供奉，只要你们独立。我幻化成邪恶的模样，仍无法让他们质疑我。”
“我应予她一个愿望，她希望大家都能看到星空。”
“我再应与你一个，告诉我，你要什么——是这地底迷宫下的难以计数的生命，还是那个对你而言意义非凡的某个人！”
“好的，我懂了。”
当金发少女再度睁开眼，周遭的一切都已然破败。她卧于地面，仅有黑袍蔽身。整座房间都笼罩着灰尘，而袍子却一尘不染。她猛地想起什么，踉跄着赶去，却发现家已然崩塌，回忆的凭据被悉数埋葬。了无依靠的她整理着回忆的碎片，向高塔蹒跚。“让我归于风沙罢……”她无防护地瘫坐在向上攀爬的机械上，空洞的双眼再也没有焦点，一切都变得模糊，记忆的细节逐渐风化，几近消亡。
“我是谁？我在哪？我往何处去？”
阳光穿过兜帽，刺痛她的眼。她行在青草地上，无目的地彳亍。
近夜，一名少女进行着日常的巡逻。她肤色健康，体态匀称，更是骑马的好手。总洋溢着太阳一样的笑容，永远活泼开朗，永远富有活力。顺滑的棕色头发被修短，并挽成双马尾。远方飘忽的身影吸引住她的目光。
策马而上，发现一名裹于黑袍的少女，兜帽遮挡下的面容无比清秀，亮丽的金发令人钦羡，皮肤却无比苍白，黑布的衬托夺走最后一丝血色。马背上的少女朝那人呼喊，但得不到任何回应。在那人身前下马，竟发现这陌生人的面庞无比熟悉，这带来困惑。袍子里的人终于发现她了，微微抬起头，汇聚起涣散的目光。而后，仿佛受到什么震撼似的，径直盯着对方的脸，令人不安。
“我们见过面吗？看你十分眼熟？你从哪来？……”
黑色兜帽中，清水从两颗翡翠涌出，浸湿衣领，她听不懂对方的语言，但是本能的冲动无可辩驳地宣誓着自己和对方的联系，哪怕记忆已彻底消散。
她冲上前去，紧紧拥抱着来者，让对方陷于恐慌。这种恐慌只持续了数秒。怀中的少女平静下来，似乎想起什么，或许是儿时重复无数次的梦境。她不止一次梦见，自己和一名金发的少女展开冒险，在从未见过的钢铁的丛林里穿梭欢闹。
银河的亿万星辰下，两名素未谋面的少女紧紧相拥。她们都相信，自己遇到了传说中的那个人，那个只属于自己的
“救世圣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