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东风一梦遥·血浓于水
鲁思源带着一家人安排丧礼,招待亲友。浑身素縞的牛慧慧看着苇陀来的亲戚进门,急忙转身去找鲁思源。鲁思源看着抖衣而颤的牛慧慧,心里明白了几分:“你不要害怕,一切有我。姥家的人对我很好,不会给我难堪,也不会难为你。你只要依礼而行即可。”牛慧慧点点头,又忙着招待客人去了。
鲁思源的大舅一进门,鲁思源就大步向前,跪在地上。老人搀起他,泪流满面:“思源,你是好样的!我们都没白疼你。当年因为你妈虐待你,我不和她说话;今天因为你孝敬老人,我也来送你妈一程!你放心,有我在,没人敢闹事!”鲁思源扶着舅舅坐在上座,鲁思潮和牛慧慧赶紧过来见礼。
丧礼过后,鲁思源召开了一个家庭会议,主要议题是彩凤和玉凤的归属。张学英生前和彩凤玉凤一起过,她临终嘱咐小姐俩,在原来的东屋住,把她们自己的东西和留给她们的200元钱锁在一个小箱子里,不和鲁思潮一起过。鲁思源首先征求牛慧慧的意见。牛慧慧表示:愿意把彩凤玉凤接过来一起过,自己一定能当好小姐俩的妈妈。鲁思潮当然是百分百满意。彩凤玉凤一时间还转不过弯来,不相信后妈会对自己好。鲁思源说:“你们还未成年,必须由大人监护成长。同你们血缘最近的就是你们亲爹。你们跟他一起生活最合理。我负责监督,如果他不称职,随时调换监护人。”
彩凤玉凤觉得大爹说的有些道理,点头同意。小涛看到两个姐姐同意和他们一起过,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赶紧上前拉着姐姐的手:“姐姐,今后我们可以一起玩儿了,太好了!”三个大人望着喜笑颜开的小涛,不自觉地微微一怔,继而又有些心酸:“这孩子孤独太久了!”
张学英临终前,把北屋分给了大儿子。她说:“北屋是我大儿子结婚时住过的。虽然现在他不在山东定居,可是总会回家看看的。北屋分给我大儿子,谁也不准动!”当时,张学英已在弥留之际,鲁思源权且答应下来。在这次家庭会议上,鲁思源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北屋依然属于鲁思潮。家里人口多,闲置一间房不合适。”
散会后,文凤拉着大爹的衣袖:“大爹,我有对象了。”鲁思源喜形于色:“太好了!他是哪里人?”“他是邻村的,和我是卫校同学。”“有机会让我见见?”“行啊!”
五天后,一个173cm、浓眉大眼的小伙子出现在鲁家。小伙子叫姜海波,看起来文质彬彬、忠厚善良。鲁思源打量着这小伙子:“和文凤同学?”“嗯。我们在济南一个单位上班。”“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啊?”“爹妈都在农村,一个妹妹一个弟弟都在上学。”“你家对你和文凤的关系怎么看?”“我爹妈都很喜欢文凤,希望我们早点儿成亲。”文凤腻在鲁思源身边:“大爹,我们单位分宿舍楼,只有登记的才能排上。我们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可是……”鲁思源说:“姜家准备好了,咱就结婚。没什么可是。虽然你奶奶丧期没过,但不碍事。有事儿我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