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五】毒占欲（10）(4)

“如果你们只是站累了，那么你们完全可以提议坐下，我们并不是不近人情，怎么会拒绝你们这样合理的要求呢？”伊万温软的语气中透出一丝微妙的试探。经历了之前与王耀的交锋，他是第一个对此提起戒备的人。
“不过谨慎起见，你们只是想休息一下，并不是真的想参与什么，对吧？”镜片之后，阿尔弗雷德的目光有些阴沉。他开始感觉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危机感。面前的两个人好像正在变得越来越陌生——或者说，越来越熟悉，熟悉得让他一时不知道此情此景该摆出何种表情。
亚瑟微笑了一下，弗朗西斯发誓那是他最不想看见的一类笑容。矜持，傲慢，挑剔，拒人千里之外，那样的神情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个人，一个随着失去的记忆而隐没在另一重性格之下的人，一个本该死去的人。
“你指的是你们现在进行的这场虚与委蛇、毫无意义的争辩吗？如果是，那么我和王耀先生确实没有任何参与的兴趣。”
王耀看了一眼腕表，“难以置信，两个小时过去了，这张桌子上竟然还没有一个人肯开诚布公地说出所有的真相。如果各位继续这样彼此隐瞒下去，那么这场谈判永远也讨论不出个结果。”
“嘿，嘿，先生们，等一下，在耍帅之前能不能先等我问个问题？”阿尔弗雷德摆了摆双手，像是在把面前的空气向下压成一个结实的块状物。
“虽然HERO不知道你们刚刚说了会儿悄悄话之后到底达成了什么帅气超自信棒棒联盟，不过，需要HERO来提醒你们一下你们现在的身份吗？”美国男孩现在的神色有些像忍着笑，又有些像搞不清楚状况的纠结，“你，”他指了指亚瑟，“是我的盟友，而王耀是伊万的盟友——恕我直言，你们根本没有立场来参与今天的谈判，先生们。”
亚瑟闻言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转头与王耀对视了一眼，像是料中了一个两人之间共同的笑话。
王耀深有同感地笑了出来。
“没错。我们没有立场，”再回过头时，亚瑟的眼底也染上了点笑意，“这就是最好的立场。”
“不如这样如何？你们的谈判可以继续，我们只负责在必要的时候维持局面——比如，帮有些人说出不想说的话，也让你们少兜些圈子。事情早一点解决，对我们大家都有利，怎么样？”王耀说。
“调停人。”伊万笑眯眯地说，看不出在想些什么，“原来如此。”
“你们想做调停人？”弗朗西斯也听出了王耀的言外之意，装作叹气道，“不是哥哥不信任你们，不过这儿可不是幼儿园老师发糖果那一套就能解决问题的地方。你们连过去的事情都不记得，拿什么调停今天的事？”
回答他的，是王耀平稳地放在桌子上的一把枪。
柯尔特M2000，著名枪械设计师里德·奈特和尤金·斯通纳联手设计，甫一问世便强力地挽救了柯尔特公司下滑的声誉，并凭借着绝佳的瞄准精度与射击威力一举冲进经久不衰的世界名枪排行榜。
“记忆是一件有力的武器，或许是今天这张桌子上唯一有力的东西。”东方人的声音优雅而平和，“如果一定要说有一个例外，那么，就只有真正的武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