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五】毒占欲（10）(2)

“原来如此。”王耀点了点头，若有所思，“不过，这个女人的野心恐怕比世人所知的还要大得多。”
亚瑟的声音被谈判桌上伊万冷笑的质问盖得有点模糊，后者正在和阿尔弗雷德争论决策团当年丢失的文件到底落在了谁的手里。王耀从对方的口型辨认出他在问“这有什么说法”。
“对于柯尔特公司而言，下一个重要人物是谁？”
“勃朗宁。”
“没错。勃朗宁设计的水冷式机枪让柯尔特公司成功拿下了USN的巨额订单，也因此为它和勃朗宁长期的合作关系开了先河。著名的M1911就是出自勃朗宁之手。”说到这里，王耀开了个玩笑，“那可是手枪之王M1911，又有谁不想拥有一把呢，哪怕是作为收藏也好。”
“要是你问我，我会建议你再仔细考虑一下这个观点。”亚瑟矜持地表达了对这一隐喻的反对，“如果你敢换枪，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可你刚刚还说过这枪不适合我。”
“那是因为我会帮你找到更适合你的枪，而不是你自己随便跑到什么地方去换一把乱七八糟的地摊货，打不到别人，先伤到自己。”
“我可不会换地摊货，更不会伤到自己。”
“是吗？我看它之前可不太像听人使唤的样子嘛。”
“……”
他果然还是生气了。顶着亚瑟平淡的眼神，王耀有点心虚地偏过头去。
“总之，我怀疑，伊丽莎白和勃朗宁的合作从更早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亚瑟目光微动。
“此外还有一点，伊丽莎白一早就知道那场大火将要发生，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没有阻止。”王耀说。
“没有她丈夫的死和那场火，她不会如此顺理成章地接管公司。”亚瑟的声音冷了下来，“你怀疑？”
王耀再次整理了一下那些记忆，最终确认了自己的推断。
“不，我确定。”
“勃朗宁的大部分设计作品并不是在柯尔特公司完成的。他是比利时FN公司的首席枪械师，换句话说，即使是后来，他与柯尔特公司的关系都只是合作，而非从属。比起其他，他显然对FN公司更有感情。”亚瑟说，“而且，我再重复一次：M1911是他的手笔——我想这大概能解答你刚才的疑问。”
这一次，王耀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一枪型在美军中一直服役了74年。1985年，伯莱塔M9取代了M1911，成为美军装备的制式武器。”亚瑟的声音平稳地继续着，“不过，海军陆战队对五角大楼的决定并不买账，部队里仍然有很多人使用M1911，并且认为它才是最好的战斗手枪。”
“有这么多的拥趸，要是M1911是个人，他一定会野心勃勃，想要侵吞更大的市场。”王耀说，“而支撑他野心的，大概是一种愤怒。”
“关于什么的愤怒？”亚瑟问。
“被取代的愤怒。”王耀回答，“当然这不是真的，不过，想象一下——作为五角大楼青睐的对象，M1911早就有进入柯尔特公司的打算，但是，就在柯尔特刚刚引入M1911生产线的时候，却传来了军方决定撤装这一型号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