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SN/EM】谁来原谅年少的你（一发完）(5)

一如既往。
他也会按自己的节奏去工作、生活。
反正很久以来，一直都是这样，不是吗？
（二）
远山间第一道光透了出来，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
Mark恍惚间不记得自己是从昨夜睡醒还是在黎明失神。
模糊的意识如同在广阔沉静的湖面下
翻滚，浮沉。
把视线收回来，回到静的可怕的屋子，输液管里液体被缓缓地、平稳地推进血管。
他想起来自己经历了的，和正在经历的
疼痛，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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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工作日，Facebook总部。
员工们都纷纷下班了，只有门口的保安和负责打扫卫生的阿姨仍在工作岗位上。
Chris轻车熟路地驶进地下停车场，刷卡进入了大楼，一进去就看到Dustin正无奈地站在一边等电梯。
没办法，某工作狂人几百年才想起来一次好友聚会，路上又突然想到关于Facebook的好点子，于是果断折回公司，开始了不顾白天黑夜的敲代码。
Chris和Dustin一起乘上了电梯，事实上，他们离开这里后就没再回来过了，不过Mark还是保留了他们的权限。
到达熟悉的那一楼层，Chris输入了密码，从外面打开CEO办公室的门。
奇怪，里面是一片漆黑的。
Chris不由皱起眉头，虽然Mark工作起来常常会忘记周围的环境，但他一向还是很注重保护视力的。
Dustin已经去摸门后的开关，咔哒一声，明亮的光迅速占领了屋子，他们也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Mark双眼紧闭着歪躺在地板上，面色惨白，而那双不会轻易离开键盘的手无力地搭在一边——显然并不是主动休息。
对于Mark而言，能够拥有Dustin和Chris这样的朋友实在是十分幸运。
他晕倒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里，而如果不是Chris和Dustin找到了他，恐怕他就要在冰冷的地板上睡过一整个夜晚，也许更久。
一睁眼，Mark就看到一大片白色，肃穆的白，空泛的白，和边上暖黄的阳光形成鲜明对比。
思考了两分钟，他理解了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的事情，不过他还弄不明白自己要在这里待多久。
没过一会儿，有两个年轻护士敲门进来，一个轻声问了他几个问题，大抵是问有没有头晕或者恶心等种种不适症状，另一个负责观测仪器上花花绿绿的数据，并悉数记录了下来。
Mark尽量调动自己的耐心配合，认真地回答，但是他其实也不太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软绵绵的好像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感知停滞，脑袋也沉的抬不起来，大概是发烧了。
两名护士离开之前给他抽了血，又量了体温，还没忘记给他再续一瓶盐水。
Mark无聊地盯着天花板，好像听见窗外一声极细微的鸟鸣，想转头去看，脑海里却冒出一片白花花的模糊影子，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就又掉入了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