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SN/EM】谁来原谅年少的你（一发完）(4)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但是Mark忽然抬起头来，一双澄澈的眼睛快和天色融在一起：“我醒不过来了，Wardo。”
Eduardo一怔，只能不断地重复，不会的，你不会的……
眼前的一切迅速被雾气带走。
窗外昏暗的天光里，雨滴不停地落着。
真的，又下雨了啊。
Chris看了一眼满脸潮湿的Eduardo，摇摇头，端着酒杯走开了。
来时的航班和去时的一样快，也一样精准。
Eduardo在飞机上的时候，想起了很多在哈佛的往事，渐渐拼凑出那个一腔傻气和热忱的自己。
那时候，他是柯克兰的常客，常常坐在Mark的床铺上，读着自己的专业书籍，看着电脑前的Mark手指不停地翻飞。
等到合适的时间陪他去吃饭或者一起去教学区上课。
Eduardo那个时候是真正地为能成为Mark的朋友而开心，比起被敬佩的老师表扬或者进入心仪的俱乐部都要开心。
他起初没意识到这种开心有什么不对，当别人或真心或揶揄地对他说，能成为Mark Zuckerberg的朋友很酷，他总是反驳，说Mark是个很可爱的朋友。
那时的他总觉得是别人对Mark有偏见，却没想过自己对他的偏爱。
有一天他又在歪着头看Mark，阳光刚刚好照在Mark头顶，Eduardo眯着眼看了片刻，突然很想伸出手揉上两把。
当他意识到自己刚刚在想什么的时候，身体都不自觉地抖了抖。
他完全相信，如果他真的去摸了，可能他们就不会是朋友了。
Mark从来不会迁就谁，Eduardo知道的。
不过后来Eduardo还是摸了无数次，他们也最后放弃了做彼此的朋友。
Mark追求爱的时候还是一如既往的无畏，而Eduardo简单地踌躇后，还是败给了那双凑的过于近了的、盛满自己身影的眼眸。
有一段时间Eduardo真的很爱把Mark揽在怀里揉他的卷毛，听那个一向挑剔又自傲的人声声毫无保留的“I need you”和不可抑制的情动的喘息，吻他被折腾到发红的眼角，然后他就紧紧拥着Mark入睡了。
再然后，他醒了，飞机快降落了。
舷窗还是湿了。
对了，新加坡还在雨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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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沉沉睡去之前，Eduardo把脸埋进枕头里，长出一口气，终于找回熟悉的真实感。
只有身体还微微颤抖着，怎么都停不住。
睡一觉就好了，Eduardo对自己说。
明天醒来，他还是会拥有稳定的生活——他用心经营着的寻常的生活，根本不会有什么不一样——只要不去想某些事情。
反正清早，花店总会有带着露水的盛开玫瑰，早餐店会有新鲜出锅的粥和包子，街上会有路灯按时熄灭，会有穿着雨衣的环卫工人准时到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