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san》第十二章 HCY148×克苏鲁神话(6)

“不，除非你把我松开。”
“不行，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松开你的。”
说罢，壳再次思索了好几秒，舀起一勺再往他的嘴里送去。不过这次，勺子被他死死的含在嘴里，怎么使劲也拔不出来。
“你 ......你干什么?!”
壳惊慌失措了起来，因为手上多了一抹腥红，奇迹确实再现了——这个小疯子挣脱了。疯子冰冷的体温妄想从他身上掠夺，汲取他的所有热量。而疯子是何时挣脱的?又从何夺得的力量?
听见碗摔碎的声音，牛奶洒满了甲板，浸湿了壳的外套。勺子也不知道被扔在了哪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只是听见清脆的声响，影子倒映在了甲板上，一切安静了下来。
卷抓住了壳的手腕，轻而易举将被吓坏的人按在了甲板上。他将脸凑到了壳热乎乎的脖子附近，像闻猎物一般，却又带着欣赏画作一样的感觉享受着他的香味。
壳不敢呼吸，更不敢反抗，虽然他完全可以凭自己力气将他抬起甚至扔进大海里。但似乎控制不了自己任何的行动，疼痛的叫喊声也无法大声喊出。
月光与之后燃起的烛光交织在了一起，被召唤的疯子将狂热的尖牙嵌入壳的动脉，肆无忌惮撕咬着他的脖子。在唇齿沾到鲜血品尝到血液与牛奶的融合后，卷儿才松口。
牙印尚存，长发扫过了壳的鼻尖，面对着他露出小丑般的笑容。神经恢复感知能力后，壳也是一动不动注视着他的眼眸。
“壳先生，你尝起来，比我想象的还要美味。”
“你这个......”
疯子二字并未说出口，原因大抵是什么东西堵住了说话的地方，而且血腥味也在自己的味蕾蔓延，回荡。
“我是一个疯子，我知道，所以我请你来驯服我”
他舔了一下嘴角的血渍，看着坐起的壳，不断逼近自己。他反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呼吸很急促，难道是因为疼痛?
“好啊，我试试啊。”
于是，壳张开了自己的虎口，用尖牙抵在了卷儿的脖子附近。他把卷的手抓的很紧很紧，指甲已经嵌入不少，但反映着月光的尖牙停在了半空中。
是体内的狂热在作祟，让自己变的难以控制，这种矛盾到松开之后竟然不自觉对着天空与月亮狂笑。他在疯狂中看见，被自己脖子还在溢出的血液染红的月亮，被诅咒的过去，和那一支自己刻下的木笛。
地上坐着的疯子静悄悄欣赏壳的陨落，看着他一点一点被狂热击败，披上命运的长袍替现在的祭司死去。
反正也要死了，这个人格也是。
他的长发就像狼尾巴，被风吹得飘起，吹得那么可笑，让原本占据上方的他一下变成了诅咒下的猎物。
“我会驯服你，然后把你杀了。”
“你也得死。”
“不，我不愿意。他是我儿时的玩伴，我救了他的童年，无法再救现在的他。既然一切都错了，你和我，必然有他和别人。”
“这下，你可以放心咬我了。”
“我不仅要咬你，我还要......”扶着栏杆的人扭了扭脖子，左手用力拂过伤口，仔细平常了一下自己的味道。两个人沐浴着月光，在海风和摇晃的船上，相互为彼此留下了印记。
祭司，去死吧。
被召唤之物，也去死吧。
我是人，为自己而活。你要杀了我，我会用尽所有的力气反抗，哪怕最后我输了，真的死了的话，那也至少比逆来顺受好一千一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