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san》第十二章 HCY148×克苏鲁神话

我始终知道自己是一个异乡人，在这个世纪，在依然生存的活人之中的一个外来者。
——H.P.洛夫克拉夫特
七
01
“你似乎有心事。”
立风双手紧握方向盘，抓的很紧，都快要把方向盘给拧下来了。察觉到这一反常行为的丸不顾车内越来越诡异的氛围，打破了这一该死的沉寂。
“不，你想多了。”
“都快天黑了，我们这是去哪？”
“把嘴给我闭上，马上就到了。”
丸回过头来，望向窗外的深绿色的大海，还有缓缓坠落的不大清晰的红日。一点一点零碎的星星出现在未全黑的天空中，有一颗是那么的耀眼和温馨的照耀在车顶，默默守护着里面无知的人。
前方，是一个临近大海的造船厂。工厂彻夜轰鸣，哐当哐当的声音在刚见到它的影子便可以清楚的听见。立风没有打开车灯，而是勉强自己在黑夜中潜行，借着工厂的嘈杂声来隐藏自己不安好心的拜访。
“我们要在这里，在车上，睡一觉。”
车子只停在了远处的路上，那有几年前荒废的加油站，十分瘆人可怖。丸还好是夜盲，看不起外面地狱一般的景色，但是能清清楚楚感受到这诡异的氛围还有——油然而起的愤怒。
“为什么不明天早上来!”
“觉得副驾驶不舒服就给我滚到后面去，哪有那么多废话?”
“可是!”
冰冷的枪口就这样抵在了丸的头上，看着他瞬间缩小的瞳孔，举枪的人十分得意且随意，好像无所谓现在的雇主。但话又说回来，W.an支付的费用够立风再去买一栋别墅了，所以并不在乎丸。
在乎的是如何否定自己。
“你自己选啊，要么到后面睡觉；要么，喏，我就把你的尸体拖到海里去。”他还指了一指丸身后他无法看清的大海，那好像十分饥渴和贪婪的大海。
“你...”
“嘘，别说话，我只想看行动。我数三声，三...”
被迫妥协的丸拉开了车门，步入了一会儿的无限深渊，又回到了车后座，被立风看着躺下。那伸不开的腿弄得丸十分别扭，还不如到副驾驶像老人在安乐椅上一样睡觉。
“听话，工厂老板不是那么容易蹲到的，如果不在明早抓他个正着，你以后见到的估计就是卷的遗骸了。”
丸并不想同有枪的人争执，这是生存之道，天晓得他发了什么疯，一个上午就把人换了似的。他刚闭上眼，便感受到了海边冬日的寒意和立风关掉车灯，同他一起陷入死寂。
“晚安。”
“现在才————六点半...”
肩部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刺痛，还没来得及去思考，全身便没了任何力气，眼皮也变得承沉重起来，眼前向自己开麻醉枪的人变的越来越模糊，越来越...
头沉下，丸闭上了眼睛，立风不得不钦佩自己的枪法，一发即中。看着这家伙“睡着”的样子，一种感受油然而上，是突如其来的陌生感觉。这个感受，在记忆之中只有过一次。
那初次见到那个孩子的时候。
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