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san》第十二章 HCY148×克苏鲁神话(3)

趴在铁床上的人儿坐起，没有任何阳光光顾船舱，但是有不知好歹的知更鸟和海鸥，交替着站在窗边。
无色的世界，是那么无趣。
不过，自己倒是无论如何都能认出一种颜色。
卷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像欣赏艺术作品一样看着自己的食指，然后——放进嘴里，犬牙咬破，看着生灰色的血液流出:
嗯——是红色的。
于是嘴角上扬，吮吸着溢出的血液，当成早餐的一部分，由血腥味蔓延开来。
倏然，他被吓了一下，被一种香味吓到。这个香味大约在声音消失以前就存在了，连消失后都能存留在附近么？
卷还以为是陌生人口中的早餐，其实不是，仔细嗅嗅变很快可以知道这是牛奶的味道。所以，口中的疯狂索然无味，取而代之的是对那家伙的好奇与...拿来创作的欲望。
新的一天，不如出去走走，看看能认出哪些颜色吧。运气好或者是灵感来了，说不定还可以即兴发挥一下艺术细胞。
镇上，人烟稀少
山坡有座牧羊人家
羊圈里有许多羊
羊
在瞪自己
眼神充满惶恐与不安
为艺术献身，贡献血液，会比成为腹中食物更加有意义和价值。
03
丸起来的时候大约是十一点左右，药效确确实实有些太多，睡得他昏天黑地的，都忘却了自己在诡异的加油站睡觉。
而立风，在外面不远的沙滩上，吹着冬天的海风，在沙地上画着画:一个小人儿，一个大人儿和一个高高的建筑物，大人把小孩杀掉了...然后出现了一双鞋。
“你在做什么？”
丸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愤怒，但立风还是可以轻而易举感受到他试图溶解在空气中的愤怒，于是站起扔去木棍，双手放进大衣口袋，一副要取枪的鬼样。
“你别以为你有枪我就怕你。”
“我是在替你办案子。”
“不，这一切都应该与我无关。”
“你在骗你自己，在受到折磨以前，我劝你还是自己挖掘过去的自己比较好。越早接受那个黑暗的自己，或许对你我都有实质性的帮助。”
说罢，立风回到车上，喝了一口水，十分淡定看着忧心忡忡的丸敢怒不敢言的坐回了副驾驶上。看他的样子，似乎真的在思索自己那段自己都不大明白的话。
于是，两个人在颠簸之中，很快就来到了彻夜哐当哐当响的造船厂。保安要求他们两个写下名字，立风随便编了一个，而丸更为紧张吞吞吐吐说了自己的笔名。
保安并不识字，就算造假名，摄像头也能拍的一清二楚。至少老保安是这么想的。
“听着，你们两个，老板跑路了，你们要去找经理——D.丘桑”
看起来，没完没了的舆论与狗仔还是把M家族给逼上了绝路。
“当然，当然没问题，那艘船我送给您我都愿意，没错，我一分钱都不要只求你愿意把他开走。我们这儿除了老马什没有一个人敢碰那艘船，可惜他死了。连他亲儿子都不敢去碰，更别说那群工人和渔民了。那艘船是老马什亲自设计的知道么...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