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世万行(第六章)(4)

老鸨跑出去后，屋内又剩两人，昨日那种尴尬的气氛小马又感觉到了，乖乖躲在屏风后的木澡盆里。
良久，一盛装艳丽女子推门而入，似承风，罗裙款款，入室关门，闭口一声不做，向左使换换走出一步，褪掉了云袖，又一步，脱掉了上衣，再一步解开了束腰，裳也从女子的双腿也滑落，浑身只剩下那两块贴身的布料，身上散发出阵阵幽香，就连藏在盆里的小马也能闻到一股清淡胭脂香味。左使不为所动，只是问道
“你就是这样迷惑大川的？”
女子愣了一下，没有理会，继续围绕着左使晃弄着姿色，没想到左使依旧没有动摇，反而有点不耐烦，女子正要伸手去触碰到他时，被他一巴掌将手打开
“不应该，大川怎么会被你这种人迷惑上？”
女子轻抚被打得通红的手，带有泣声：“不知是晴儿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惹爷生气了，竟打疼奴家的手，还发如此大火”
左使一手掐住晴儿的喉咙，对她唬道“还装傻？你知不知道，大川为了你，死了？嗯？你上了红纸，有人让你死，他宁愿让你多活几天而违抗命令，死了！”
不知晴儿是被吓到了，害怕了，还是替大川惋惜，没有哭出来，只是放弃了挣扎，任由左使使劲的掐着自己的细颈，眼泪一直默默地留下。
左使分辨不出晴儿用情的真假，才渐渐消气“想起来了？”捡起下裳扔在晴儿身上，晴儿啜泣只轻微点点头
左使：“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扔回上衣
晴儿：“我与赵郎相识不过一月，但见面时却一见钟情”
左使：“一见钟情，就算你这个头牌会，他也一定不会”扔回罗裙云绣
晴儿：“初次见面时，在这楼里，赵郎在前厅看戏饮酒，打赏戏子出手阔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后来老鸨上前招呼，他什么姑娘也不要，非要见我一面，我以为他就是城里那些纨绔子弟，不想一见，可在老鸨那里花了不少，我推脱不得，也是在这房间里和他见了面。一见面他就问我出身，我以为他和其他的臭男人一样，喜欢劝人从良，便开始诱惑他，没想到竟然毫无所动，继续询问我的身世，无法，我只好和他聊下去，这一聊就是一整晚，我们两从歌赋词会聊到人文地理从古聊到今，
这一天我好像等待了好久，
我这一生中，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有一个真的了解自己，仿佛这二十年来我一直在等着这一天。此后的每天，他每晚都会来，有时带了些小玩意，有时带了些吃的，我俩聊困了就睡同一张床上，如同夫妻一样。直到有一晚，他跟我说，他是个刺客，是接了命令来杀我的，没想到这一次还是被骗了，还被骗得这么彻底，我伤心欲绝，没有反抗，任由着他拉着我往外跑。他的武功很好，拉着我只用一只手就打倒了楼里的护卫，把我带到了城墙的城楼上。我原以为他要在城楼上要动手，闭眼领死，而他却问我，为什么闭上眼睛，不看看这满天的繁星么？原来他还记得我跟他说过想与他一起看星星的愿望。接着把我送回院里后，还和我说了一件事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说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