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世万行(第六章)(2)

虽是竹楼，匾上却写着：竹仙居。
入内，是一茶厅，然而无一个客人，地方太偏，也属正常，只有一伙计在柜台看着炉火烧着热水，水已经烧开却不冲茶，任由雾气呼脸，见有人入内，才眯眼仔细瞧，瞬间肃然起敬，乍起，一扫懒惰姿态，毕恭毕敬
伙计：“左使！”
竟然又是认识大叔的，到哪的人都认识他。
闻声，楼上下来一年轻的胖小伙，脸圆肚子也圆，上衣都快盖不上他的肚子了
胖子：“师...左使！您来了，来，上楼说”说完也注意到了跟在左使身后的小马，不过只是瞄了一眼，并无多话
三人上楼，伙计端着案，送来两杯滚烫的热茶
胖子：“不知左使这次来是要做什么？”
左使：“许久未见，小波你又胖了许多”
小波：“有幸得左使挂念，拳脚还施展得开”
左使：“唉，行吧，先别奉承了，时间也不多，先帮我查下蓝亦己是谁？”
小波：“蓝亦己？此人先前调查过，为城卫统领，行安定镇守之职。怎么？有红纸的目标是他？那可有点棘手”
左使：“不是，待会他要来这，与我接头”
小波：“他是雇主？呵，这城里居然还有城卫动不了的人？莫非他要杀刺史？”
左使：“先不管他，你替我拿把干净的小刀来？”
小波：“左使这是要做什么？”
左使：“剃胡须，我胡须留得太长了，不好戴面巾了”
小波诧异，左使行监督之责，追杀叛徒都是必杀，重来就没有戴过面巾：“难道您要亲自动手？这种事交给我们就行，何必劳烦您，都多久没...”说到一半，才想起原来左使身后有个小伙在。难道是为了带这新面孔？将眼光停留在小马身上。
左使也注意到小波的情绪变化，也猜到了他想到了自己的想法，毕竟两年前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便大声呵斥到
“你不要多话！拿来就是！”
小波收起眼色，再无多一句，亲自下来拿来了剃刀，还有一盆温水和白毛巾。
左使先割短，再剃，手平稳又精准，上下胡子都刮完，还好好的洗了把脸，一摆之前灰头土脸的乡土气息，露出藏在凌乱胡须下清秀的脸，若把一身破旧的束身衣换成儒服，自称是个江南才子，别人也是信的。虽说是个美俊男，但他的眼神犀利依旧，依然可以从中感受到回想起先前杀人如麻的景象。
前后反差让小马大为吃惊，小波却没有，反而面露惧色，身体不由自主的僵硬了几分，左使一声叹气，只是轻轻抚摸着小波的头。开口，话刚要出口，被楼下楼下传来响亮的说话声打断
“哟，蓝统领，稀客稀客，怎么”
统领：“楼里有客人无？”
伙计：“没有没有，茶室偏僻，今天还并无客人光临，统领是第一位”
统领：“好”扔下一大锭银两“今天不要让其他人进来了，你送上来一壶热水后也不要上楼，我要独自享受这一份幽静”
伙计：“诶，好好好，难得做这么一份大生意，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后手扶腰间官刀自上楼去，见一眼神犀利的蒙面人早坐于此，吓得统领下意识架起拔刀架势。才看到蒙面的黑布上绣有匿影徽章的两条粗杠金绣。细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