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自邮人篇)(2)
“我能说你一句么?”
“嗯?”
“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她一脸正经地看着我,我知道没多少开玩笑的成分。
“我自己说我自己有病没人信,有人这么说我倒是轻松了许多。其实我真的不知道。”
泉泉摇摇头“东子读的医学没错,读的正好是心理医学。”
“心理医学么?”此刻那些让我莫名奇妙的事情都大致上都有了一个轮廓。我是因为某一刻奇怪想法转道来这,这个奇怪的想法来自于我身上二十多年对世界认知崩塌与重建的无数次过程的一个点。泉泉所说的很多的人住到那个房子里,可能来找东子解决问题,至于解没解决我在回到罗北时有了答案。再对于“自邮人酒吧”我开始怀疑这是个精神病院,说到底“精神病院外的人有几个是正常的人呢?”这句话是东子对我说的,我不可置否。
“东子,完全看不出来是一个会心理学的。”泉泉竟然也这样认为“我倒是感觉他自己也有一些心理问题。”她接着说。
当然从某种可能性上来说,只有自己对心理学方面的需求才会进入到这一方面。最后证明,当然解决不了问题。因为它没有那样玄之又玄,不是万灵药。
“对了,方便问么?”
“什么?”
“你的…眼睛。”她问的很谨慎。
“我小时候的事了,而且忘了。听我爸说是从我们村安装碾子的高坡上掉下来被东西戳伤了。”
“你那个时候多大?忘了?”
“应该是十岁吧。”我自己的回忆已经完全支撑不住我构建一个完整的画面了。只得听从其他人这样支离破碎的一些片段,继续完善。事件变得越来越邪乎。
“十来岁记不住这么大的事件了么?”泉泉低着头往前走。声音不太大。
“嗯,我以为我会记得,并且会记得很清楚的。可是当我回忆的时候我根本记不起任何的细节。”我淡淡的回应,和泉泉走在街上说说话,我的心里很安静。
鞋子踏到地上的声音让我明白这是真实的。
“你这么说,有些事我倒是也回忆不起来了。”泉泉往后捋了捋她的头发。
“你回忆什么?” 我歪着头继续悄悄的打量泉泉。
“没什么?一些自己想想就会啼笑皆非的事。”泉泉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除了死亡之外,好像事件都是荒诞和啼笑皆非的。当然到底是不是这样还是取决于“我”怎么想。
曾经我对一句话耿耿于怀,非常不赞同,现在想来我就是啼笑皆非。“我们回不去了。”我一直问自己,为什么明明存在爱,或者存在感情却还要分开呢?分开了为什么不能再和好呢?我才发现曾经自己想当然了。直到二十二岁我才明白这句话的苦涩之处。相对于其他的人我不知道到底是早还是晚,还是只有我有过这么单纯的想法。总之,这件事还需要自己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