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自邮人篇)(3)
“你又笑什么?”泉泉问我。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没什么,想起一些好玩的事。我和东子还小的时候的一些事。”我忍不住想说给泉泉听。
“好吧。”泉泉貌似完全没有听下去的意思我也就没有继续说。
往前走了一段,泉泉停下来。
“都走这么远了?”
“嗯,回去么?”我在揣测泉泉的想法,然后就在沉默中回到我们住的地方了。
记忆到这似乎戛然而止了,我记录到这里的时候,算得上正式的开学了,而我已经全然不太在乎这其中的一些东西了。因为在荣津经历过的让我走出某种困境,同时进入到另外的一种困境。我并不像外界所理解的我那样热情活泼,带着玩世不恭,带着腐朽的思维。当然也不悲天悯人。更不奢望做一个所谓的“好人”。因为不值钱。我相信各种主义的,尤其是“现实主义”,因此我热爱着除此之外的主义,尤其是“浪漫主义”或者说“古典浪漫主义”这是我“热爱现实主义”的原因。
这些主义尽管是人界定的,我当然也是人,但我也不得不承认自我的界定,我是错的。
在新学期的时候我很少到画室了,因为我自认为我完全的不适合那个氛围。另一方面是会遇见很多的人,我逃避她这一点我得承认,我想我有不给自己妥协的权利,有逃避的权利,这是我的权利。
我在回忆之余做过几张手稿,我又发现我已经脱离“画”这个行业了。它没有办法再给我任何有意义的启示。
期间大约停顿有一周的时间,我见了东子一面之后才又重新回到梳理这个故事的脉络上,至于东子的到来,是关于阿浪的。阿浪走后,荣津就不再是我认识的荣津了。
我和泉泉回到合租房里,她又拿出啤酒来。“还喝吗?”泉泉问我。
“还喝?你这是没喝够啊,你酒量有多少?”我问。
“没多少,印象中没有醉过,我自己的印象中。”
我震惊的咽口唾沫,“得,那再喝点就是。”
泉泉从冰箱里拿出啤酒,我紧随其后找到乱七八糟开袋即食的食品。
我们坐在沙发上就开始了,“还是在自己家里这么喝过瘾。”泉泉一脸满足。
“我以为,你在楼下已经吃的很好来着。你也会放不开?”
“废话,任谁都放不开吧。”
我点点头,自己喝着啤酒,“要不我再去摸俩菜?”
“嗯?摸?”她闪着眼看着我。
“奥,就是做菜,在学校画画,画习惯了,我们管画画叫摸鱼,现在做啥都喜欢用摸这个字。”我解释道。
“厉害了,既然会画画,难怪拍照还可以。”泉泉这么说。我也才感觉到是这样。
“回头帮我画几张画?”泉泉问我。
“我可是要收钱的。”我眼睛挑着回应。
“切,住在这让你画几张画都不行。小气。”
“画画很费神好不?你以为很容易就画出来了?我这就得批评你几句了,就像过年回家,家长让小孩展现才艺一样,我们没有传说中那么神的。画画会掉头发的。”我说得好像挺激动,语气可能也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