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自邮人篇)
我们坐在院子里吃饭这件事是如此的出人意料,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每逢与别人一快坐下来吃饭就感觉,这是不可想象的。究竟做过什么才会几个人坐下吃饭呢?还会讲些其他的事,这些事听起来都充满“传奇”色彩,与之一比。我完全就是平淡的过了小半生了。
老段刚坐下,一拍脑门“还忘了件事儿。”老段进到屋子里出来的时候晃晃手里拿的两瓶啤酒。“泉泉?”我望向了那两瓶酒。
“看什么看?没你的份。”我低下头以掩饰我的尴尬。之后泉泉还是给我倒满了杯子,至于杨老师和老段没有小酌,我与泉泉静静的饮着酒,渐渐地就有些晕晕的了。
我们四个人吃过饭之后坐在院子里随意的交谈,话题引向的是如何这样在荣津生活的。
“之前荣津当然是个小地方,尽管现在依旧不算大。荣津在三十年前的时候还是一片肥沃的耕地,人不多,然后往东去是海。”
“不远处是海?”我问。
“你不知道?”泉泉拖着腮看着我。
“不知道。”
“我来之后,没有去过那边。”
“让泉泉带你去。”老段说。
“切,才不带他去。”
“我无所谓了,没啥感觉。”
接着老段继续说。
“自从我和你杨老师来过一次之后就渐渐有了一种联系,这种联系是我与你们杨老师以及荣津三者之间的联系,这里大概就是家的方向。偶然的是,她家乡距离不远,而我对于我来说换个地方是必须的。”
我对这种莫名的联系的感触在老福和我妈的身上听说过,在我从家离开之后我却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大概是自罗北毕业,又转了一大圈才回到荣津,拆过一次迁最后在这了。”全程杨老师都不带说过话。老段推过茶壶,示意我加上热水。
“我俩出去溜溜弯。你俩要出去就带上门。”这两个老头老太太就这么出了院子的大门。
“真放心,这些事儿你都听过么?”我问泉泉。
“有些听过,有些没听。”
“真有意思。”我说。
“什么?”
“没什么,就是这种经历,让我感觉故事性很强。出去走走?”
“嗯?也好。”泉泉回答说。
我们带上门,往东走,一直走。
“你是怎么来这儿的?”我们顺着南郊小区外的林荫路走,出来后天气要比院子里还要冷一点。瞬间带走一点醉意。
“我是让一个男人带来的。后来他就走了嘛。”
“没事,这种事情么,人之常情啊。”我有些唏嘘。
“然后就到处找住的地方,结果遇见了东子。”泉泉背着手走在昏黄的路灯下,带着淡淡的光晕,这是一圈孤独的光。
“东子?那还真是巧。对了,自从他离开我的老家祥城就没见他回去过,也许是他回去的时候我没回去吧,说起来他做什么,两年来啥样我还真不知道。”
“你不知道东子做什么?你不是东子安排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