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制】刀剑神域：血色之忆 第十一章(6)

“啊.....难.....难道.....”
等到我靠近时，我看到他脸已经完全没有之前的英气。刚才的剑技，将他用来因此自己本性的“面具”打破了。也正因如此，当我看到他绝望的脸时，我才想起来那个事实。
——我认识这名骑士。
但那是在封测时期。虽然名字和样貌完全不一样了，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就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他和我一样，隐藏身份战斗到了今天，甚至还在隐藏身份的情况下，成为了众人的领袖。
是你对吧？设计妨碍我夺取LA的人，就是你吧？当SAO变成死亡游戏时，战斗力和生存力便被画上等号。为了生存下去，必须想方设法拿到BOSS掉落的稀有装备。
或许，他站出来成为大家的领袖，也是夺取LA计划的一环。但现在已经没必要理会这种事了。不管出于何种目的，他确实站出来并领导了大家。
倒在地上的蒂尔贝鲁和我的双眼对视，一瞬间他似乎透过我的眼睛知晓了我刚才思考的内容。那双和头发相同色泽的青色眼睛动摇似的抽动了一下，但又马上透射出坚定的意志。嘴唇微微颤抖，低声说出了只有我能听见的话语。
“.......之后就拜托你了，桐人君。一定要把BOSS....打倒....”
没等他说完，这名骑士便被光效覆盖，炸裂成碎片四散而去。
领袖的死亡，犹如被燃尽的引线，点燃了炮弹内部的火焰。短暂的寂静后，马上爆发出了悲鸣声。
包括我在内，几乎所有的部队成员都不知该如何是好。谁能料到身为领袖的蒂尔贝鲁，会在这种时候被杀死。
脑海里浮现出两个选项。撤退，或是继续战斗。
一般来说，不清楚BOSS的出招以及其应对方法的当下，应该果断选择撤退。但想在BOSS眼皮底下逃走可不是件易事。最后阶段提高了行动速度，很轻易就能追上最后方的队伍。除非边防边退，否则必定会出现伤亡。但这要花费更多时间，HP可能会在撤退途中被一点点消耗殆尽。无论如何，这种时候撤退都不会有好结果。
而且更重要的是，站在这里的可以说是几千人中的精锐，也是所有玩家的希望。此刻的我们代表着这个世界的所有玩家。如果我们这一战输了，那就是玩家输给了这个世界。届时“永远无法通关”的观念将会在玩家群体的大脑根深蒂固，直至某个“终结”来临。
所以————
“桐人！”
这个时候，晓雅的声音进行了正在思考的我。
“接下来，由你指挥。”
“诶？.....啊！？”
指挥权突然就落到我手上了。确实，熟知BOSS招式的我可以指挥大家以正确的方式应对。
可是.......像我这种没有丝毫声望的人，真有资格担任指挥吗？大家会听从一个普通玩家的命令吗？而且现在这种无比喧嚣的情况下，指挥的声音该如何顺利传入玩家的耳朵？
然而，晓雅接下来的行动打消了我的顾虑。她一手抓住身上斗篷将其撕离身子，扔到了一旁的空中。白色剑士晓雅，其原本的姿态毫无遮掩地展露了出来。纯洁的白色长发在火光的反射下，绽放出媲美白昼的光明，驱散了房间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