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星空篇）(16)

第一层是能做饭，大的小的菜都可以上手做；第二层是做的饭好吃，符合人的第一味觉，没差；第三层是做出家的味道，这是最难也最简单的。可能比第二层简单，因为他不一定真的是做的好吃，但怎么吃都不会腻。可能比第二层难，这其中包含着时间对味蕾的浸透和融到血液里的爱。日本作家吉本芭娜娜写的《厨房》一书所带的感情是让人动容的。
“那就是会了，泉泉吃过这小子做的饭么？”我感觉到老段问的有点不正经了。
“做多了就给我剩点，真的是…能吃……”泉泉鄙夷的看着我。
“泉泉啊，好不容易碰上个会做饭的，趁着这个时候还不多一块吃几回饭。”老段把围裙递给我“来泉泉给他打下手，泉泉你不介意吧。”老段看了我俩一眼。
泉泉答应的很利落“没事儿。”泉泉先替我接过了围裙，我不想干可是手已经很实诚的从泉泉手里接过了围裙。
大概是很久不做饭了，来到荣津就没有正儿八经的做过了，确实生疏。或者说换了厨房让我有点不适应和紧张，我很容易不适应和紧张。
“你做饭到底怎么样啊？”泉泉边给我收拾菜边和我搭话。
“你不是吃过了嘛！能吃而已。”我回答泉泉。
“切——真小气。”泉泉把切好的收在盘里，动作麻利至极。
“以前你们一块吃饭都是谁做啊？”我刷着锅子，熟悉了一遍调料。
“一般是谁住在这谁做，也就是像你这样的人。前提是他真的会做饭，如果不会的话就是段老师亲自做，说实话这种情况还是比较多的。因为都没你好说话，也就没多少人回来一块吃饭。毕竟是两个老人。另外好些不会做，会做也懒得做。”泉泉解释到。
“老人怎么了？吃饭而已。”我不太理解为何老人就会被嫌弃。我坐公交车遇见过的老人说过一句话或许可以回答，这句话并没有什么值得金句或者鸡汤的。
“老头老太太怎么了，客车就不停？他就没有老的那一天？”
“确实有，但他们尚未体会什么叫‘老’。”
“没想到你还挺好的。”我没理解错的话应该是在夸奖我。
“别这么说，我不是一个好人，只希望不要当一个太坏的人。”我害怕别人这么说，从《了不起的盖茨比》学来的，没有经历过别人的人生不会妄做评价，对自己我也不敢评价。很多东西都是相对的，为此我不喜欢别人评价我，我也不想评价别人。这很难，也很难让自己不活在别人的世界里。
“对了，有多少人来到这里住过？你好像司空见惯了，我这样你都不害怕。”我自然指的是我是个瞎子的事。
“从我在这开始大概前前后后有五六个了吧。”
“这么多？”我很是惊讶，泉泉一个女孩子竟然会和如此多的人“同居”过。
“都是男的还是女的？”我又问。
“只有一个女的。”泉泉如是回答。
“你真大胆，就不害怕‘我们’这些男人么？”我问的有些赤裸和隐晦。
“你思想到时简单的龌龊，其实人都很简单的，都是东子的朋友。再说我工作时间一般见不到没啥直接的关联，段老师和我的关系每个来住的都知道。总之，陌生然后渐渐住到一块是件很正常的事。再说我长得也就这样。”泉泉耐心的解释，我听她这么说才渐渐改变我的认知，我是否骨子里龌龊？可能吧。其实牌嘛都有正反两面，看到的一样的背面，再看到里面一些龌龊的花色当然代表不了全部，我相信其中的真诚和善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