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星空篇）(13)

对于阿浪，我总是不知怎样描述他，我只能尽力还原。记忆里的他是绝对准确的，自从阿浪离开之后，不知为何，好像我心中的一块突然死掉了。
酒吧里沸腾之后便是比较自由的时间，阿浪从高台上跳下来，入眼就赏心悦目。硬朗的面孔上带这些痞气。更多的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气质，还带着淡淡的忧郁。这是两种我认为完全不同的特性，此时出现在阿浪身上。
我看到的这两点也仅仅是表象，还有常人说的神秘气息在他走之前我才明白过来。
“东子，又带新人来？”阿浪走到台吧拿酒。
我的目光此时盯在他的一身装扮上。耳朵上带着耳钉，本来就不长的刘海往上梳，露出额头来。眉毛显得很锋利，眼睛让我想起了猫王。高高的个子，胳膊上是我看不懂的一小块刺青，好像是一片字迹。
穿着是看着简单却完全不失风度的，具体的我不知如何阐述。
“全福，阿浪”东子拍拍我的肩膀向阿浪介绍到，同时指指阿浪。
我与阿浪简单的握手，东子便带我和阿浪去了角落里落座。
阿浪拿着杯子。在木桌子上摆开，然后一一倒酒，我用手扶了扶杯子，用来示意尊重，阿浪的手法很娴熟。
“最近有什么趣事么？”阿浪问东子。
“他算一个”东子用胳膊肘顶了顶我。我没有说话。阿浪用好奇的眼光看着我。
“你呢？”东子回问阿浪。
“来这的莫不是酒鬼，就是来寻找有趣的人，倒是有个女人在我手下走过三杯。”阿浪举起杯子来，我们三人碰杯。“但是海哥最近好像有些情况。”
“等等，你说的海哥是？”我回想起在前台那个长着胡渣的男人。
“奥，前台那老男人。”阿浪如此称呼他。“怎么？你认识海哥？”
我点点头“应该没错，李海是吧。”
东子和阿浪似乎找到其中有趣的点。我怀疑他们靠着打听别人的趣事来进行自认为有意义的生活，它们用看故事的眼神看我。我摸着酒杯抿了一口并没有说任何的故事，这让他们二人很扫兴。
“大福去试试能在阿浪手下走几杯”东子和阿浪站起来，我同他们走到台吧。阿浪略微收拾了一下。手中的酒瓶和翻花一般，后来点了一簇火，他把酒给我的时候我以为是热的。没想到是完全冰冷的。
“我要是回不去怎么办？”我攥着酒杯。
“在海哥这住下，我们都喝酒了一般是不回去的。”东子抱着双肩。
一杯，就仅此一杯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我躺在一个简陋的小屋子里，破旧并且有些淡淡的霉味。
门口的上沿很底我哈着腰出去看见海哥，阿浪，东子还有另外我不认识的一个男人在酒吧大厅里玩牌。我头虽然微微有些沉重但还算清醒。此刻我感觉到这里是个让人丢掉现实的地方。人可以这样“闲”的么？
“大福，你酒量真是差劲的很。过来玩牌么？”东子一手抓牌，一手向我招呼。貌似东子刚好摸了张王，还被海哥看到了。大厅里飘散着快活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