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星空篇）(15)

“呶！”我把手机给她。
“技术不赖啊！”泉泉似乎很满意。
我借着楼上的灯光仔细的顺着院子里的花坛看一圈，停到合欢树下坐下。心里默默想着远在罗北的她。花再好看也终究比不上一个心里仍旧有余念的影子。这个影子很像我做了一道数学题，最后的答案已经明显感觉是错的，可是又希望标准答案同我的答案一样。当然标准答案不会出现这个结果。而我懒得去改，也不想去改，深深的挫败感让我最吃不消。没有做这道题的能力真的不要去做，到头来，伤题伤己。浪费精力，浪费好题。
“喂，想啥呢？”泉泉拿着手机在我眼前晃了晃。
“啊？没什么。”我摇摇头回过神来，“你今天怎么工作时间调了？”
“段老师家的传统，陪他们吃顿饭。说起来虽然你和段老师相熟悉了但是还没在这吃过饭呢吧。”泉泉打开手机一边划着一边和我说。
“没有，毕竟直接在这吃饭不太好。”我说。
“其实没什么不好的，段老师他们人挺好的，热情好客，我刚来的时候还是他们开导的我，有些东西吧，不能太执着。段老师家还是有点不幸运。好人好像都有些不幸吧，但他们最后还是会幸福的。”泉泉说话的声音小了些。
这渐渐小了的声音我也感觉到泉泉内心的那点淡淡的不确定。有关于泉泉，在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这样说话也不多，我同她说话也变得扭捏。她突然这么说让我的心思渐渐拉回罗北去，其实时间过的挺长的了，忘掉是不可能的，不在乎是不可能的，下一个坚定的决定是不可能的。用听音乐，用看电影，用旅行，用新的感情来结束上一次的付出都很浅显和片面，我知道实际上这些并没有什么用，需要的还是时间罢了。我同时断掉一条腿和一根手指，当然是对腿的关注痛感更大一些。但并不代表手指不痛了。我割破了小指来缓解另一个地方的小疼痛只会上身上的伤口更多。
因为伤心所以借用酒精和香烟，回头为了戒除香烟和酒精学会用口香糖和茶叶代替。早知道这样直接用茶叶和口香糖就解决伤心了吧，可是这其中冷长冷长的时间呢……
“也许吧。”我抬头从一楼的昏黄的灯一直看到六楼，这里好像并没有常住满。颠沛流离也许是大多数。
“段老师。”泉泉叫老段，老段在楼和院子之间的门口外的晒台上站着。我从合欢树的围栏上面站起身来。
“你俩聊啥呢，说得这么投机？”段老师说着“你俩进来帮我个忙。”我看了泉泉一眼，她已经蹦蹦跳跳的高兴的进屋里去了。我晃着身子进到楼里，厨房里摆好了做饭的食材，带着淡淡的生香。
“杨老师呢？”泉泉来回的寻觅几眼。
“你杨老师啊，她出去给你们带好东西了。”老段笑呵呵的说，明显感觉到其中简单的情感。另外我也才知道段夫人姓杨。
“哎，你小子，会不会做饭啊。”老段问我。
“会做一点吧。”我实在是没法说我的厨艺怎样，我自己一个人吃只能说能吃。并且好像好些人做完饭之后更喜欢别人来品味和点评，自己菜品无感的。我不知道这个其他人是不是我理所当然想的大多数。另外我认为厨艺分三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