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群像同人】有香如故（八）

【八】
溟州，明安酒楼。
吴员外老来得子，连摆三天宴席，张云雷带八班连演三日，场面欢乐喜庆，主家高兴，打赏不断。
“这才是今生难预料，
不想团圆在今朝，
回首繁华如梦渺，
残生一线付惊涛，
柳暗花明休啼笑，
善果心花可自豪，
种福得福得此报，
愧我当初赠木桃。”
一出《锁麟囊》唱罢，满堂喝彩。
“啪啦！”突然，一团东西自台下飞出，砸向行礼的张云雷。张云雷侧身鞠躬，状似不经意地躲过，那东西便落在身后。回头看去，是个鼓囊囊的钱袋，袋口没收紧，滚出几锭白花花的银子。台下面面相觑，张望寻找扔东西的人，那人却慢条斯理鼓起掌来。
“唱得不错，赏！”那人坐在正对戏台的酒桌旁，三十左右的年纪，衣着华丽，腰缀明珠，眉眼间透露着跋扈。八班师兄弟在后台观察，频频皱眉，这根本不是捧角儿，分明是在戏弄。
“多谢贵人赏赐。”张云雷淡淡颔首，不卑不亢。
“老吴，你在哪请的班子，节目倒是有趣，尤其台上这个，成色不错嘛！”
此言一出，后台的人怒不可遏。前面还能勉强说戏弄，刚才这番话就是赤裸裸的羞耻了。杨九郎握拳便要冲出台口，张云雷对他使个眼色，轻轻摇了摇头，杨九郎才强行压下冲动，一拳狠狠空锤下去。
“罗公子您说笑，老朽得子，喜不自胜，办个堂会随意热闹罢了。”若论年纪，吴员外明明是长辈，却对这个人毕恭毕敬。
“前两天我忙，这最后一天才来捧场，老吴你不介意吧？”罗公子起身，嘴里说着话，眼神还在张云雷身上扫视。
“罗公子太客气了，不过一个小宴席，哪能耽误公子的宝贵时间？”吴员外赶紧回道。
“幸好我抽空来看看，否则就错过了这么精彩的演出，多可惜。”罗公子伸手往前一指，“台上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张云雷。”张云雷并未与其对视。
“好名字。今天我累了，改日再找你，单独唱给我听。打道回府！”罗公子说完，旁边两桌的人全部起身，护拥着他离开堂会。吴员外送走罗公子，擦了把汗，重新招呼道：“来来来，大家继续吃喝，尽兴为止！”众人应声，再次投入酒宴。张云雷退场，吴员外特意来到后台表达歉意：“张公子，诸位，实在对不住，让你们受委屈了。”
“员外客气了。”张云雷回礼道。
“那人叫罗少虎，在当地有钱有势，老朽也不敢得罪。”
“罗少虎？他就是‘小阎罗’？”李九春惊讶道。他走镖时听师兄弟们提起过，溟州有个恶霸姓罗名少虎，其父亲与当地府衙交好，他便仗着家中关系胡作非为，在溟州附近开设矿场，私下放高债，抓乞丐、还不起债之人去做工，百姓给他取了个绰号“小阎罗”。近年来他迷上歌舞曲艺，曾将艺人或美貌歌舞姬带回府，从此就没了消息。那些人无权无势，衙门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班主，此地不宜久留，咱们明后天还有两场演出，演完赶紧离开吧。”回到客栈，李九春道。张鹤帆点头：“九春说的对，班主，不瞒你说，这个‘小阎罗’我走镖之余调查过，他心里极度扭曲，喜欢的东西自己得不到也不会让别人得到，被他带进府的人基本就算毁了，他甚至贩卖人口，不过我当时时间有限，没搜集到确切证据，否则我说什么也不能让这种人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