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漫天絮（五十三）

林知凡半晌不语：“感觉好不好跟有没有钱没有太大关系。我来这里林知凡半晌不语：“感觉好不好跟有没有钱没有太大关系。我来这里很多次了，好的红酒喝过很多，站在这里喂鱼也不记得有多少次了，可没有觉得有多好，不过这次不一样。”安心专注地掰面包喂鱼，林知凡看着安心，心不在焉掰着面包。安心将面包全部掰碎扔进池中，转身沿游廊向回走：“我去看看祥祥。”林知凡：“我已经安排人寸步不离照顾他了，你放心吧，不会有事。”也扔下面包向回走，“安心，问你一个问题。”安心：“什么问题？”林知凡：“你觉得我和你是不一样的人吗？”安心：“那当然！”林知凡：“哪些地方不一样，你说说看，除了我有几个钱，你没有之外。”安心想一下：“你认为有哪些地方不一样？”林知凡：“没有，我认为我们是一样的人。”安心看林知凡：“哪些地方一样？”林知凡：
“就是一种感觉。当然你读书比我多，做人比我认真，职业、身份都和我不一样，在你看来我们一定天差地远。”看安心，安心不语。“除去这些外在的东西，人和人的差别有时没有看上去那么大。”安心仍不语。“安心，跟我说说你的想法。”安心：“两个人如果看起来天差地远，实际的差距一定也小不了。”和迎面赶来的祥祥撞个满怀。祥祥：“妈，你看，雨越下越大了，咱们回不去了，再住一晚吧。”安心无奈看天，雨确实越下越大。 晚上，安心与祥祥的房间外间。安心膝盖上放着书，坐在鱼缸旁的沙发上对着鱼缸出神，这是一只豪华玻璃鱼缸，热带鱼在水草丛中穿梭。落地台灯光线柔和，屋里响着轻柔的古曲。门上响起敲门声，安心抬起头。安心：“请进。”门被打开，林知凡站在门口。林知凡：“我看见灯亮着。”安心点点头，林知凡进屋让门开着，站在离门不远的地方。
“这音乐CD是你自己带来的吗？我不记得这里有这种碟。”安心：“我从那里找的。”指音响下面的矮橱，“以前是什么人住这间？”林知凡：“我住的时候比较多。”安心：“你喜欢巴尔扎克？”林知凡：“读书的时候受老师的影响——就是那位帮我改名字的老师——他是巴尔扎克迷，也是贝多芬迷，影响的我也迷上了这两位。”安心：“书柜里有一整套巴尔扎克。”林知凡：“我买了很多套，所有我住的地方，连办公室里都各有一套。贝多芬的唱片也有很多。”安心笑：“啊，有钱真好！”林知凡也笑：“听你这么说，我这些年为赚钱吃的苦都可以一笔勾销了。”指书，“你要喜欢，我送给你。——不，借给你，下回来的时候还我，不过可以再借。”安心：“在城里还给你行不行？”林知凡：“城里是城里的，这里是这里的，不能乱了。也就是你，别林知凡：“城里是城里的，这里是这里的，不能乱了。
也就是你，别人我根本不借！借别的书行，巴尔扎克概不外借！” 安心：“那我进城再借吧，省得还一本书还要开两个钟头的车。”林知凡：“车我来开，你只管坐车就行了。”安心笑：“你这算是招揽游客吗？”林知凡：“这里的你和城里的你不一样，我希望在这里见到你。——明早上五点半吃早点，六点出发回城。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正欲转身又停住，抬下巴指指鱼缸，“你喜欢那个鱼缸？”安心：“是啊，很美。”林知凡点点头，出去带上门。 清晨，乡间公路上。林知凡的车在疾驰。 林知凡在驾车，安心坐副驾，祥祥躺在后座熟睡,身上盖着安心的外套。林知凡专心驾车，安心望着窗外风景，车内响着头天晚上安心房里的古曲。林知凡：“这是什么曲子？——昨天晚上忘了问你了。”安心：“平沙落雁。”林知凡：“是箫和古琴对吧？”安心：“对。”林知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