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H中篇】奥特拉玛之矛第一章(3)

Khrossus的皮肤为灰色的结痂伤口和愤怒的粉红色的烧伤疤痕所环绕。他早已被战争的创痕所打磨，锤炼成透亮的人类坚钢。他明白自己是何种模样，他也明白他即战争，丑陋且野蛮。但这早已命中注定。他直面真理，并以此为荣。
三名钢铁战士站在通往Siderus巢都工厂的出口处。道路上的岩石坑洼无比，为将Siderus的产品运送到边远城市的无数交通载具的重量压得支离破碎。群山紧紧围绕着铸造城市。周遭高耸的山峰呈锯齿状，其悬崖面则是陡峭的花岗岩，仿佛被神的刻刀切过一样。Siderus位于一个狭窄的山谷中，它的存在建立于对该地区丰富的矿藏和永不满足的开采需求之上。
山谷深处，微风吹拂，但群山之上，狂风大作。Siderus没有太空港，只因这里没有足够的平地来建设。这狂风对任何试图从城市起飞的飞机都是一个威胁。巢都的构造臃肿无比，从星空向下望去，一层接一层的，城市如同一个凝固的金属间歇泉。山谷里的空气呈深黑色，浓郁得几乎可以直接饮下。从成千上万个烟囱里冒出的黑烟，在工厂的运转下如幽灵般笼罩了Siderus。而厚厚的烟幕深处，则透着熊熊的火焰和铸造工厂的亮光。
当钢铁战士占领Carchera星系时，Khrossus一眼就看出了Siderus作为堡垒的潜在战略价值。利用巢都作为要塞中心，在一段时间内让Carchera对抗优势部队的进攻完全是可能的。只不过，它要对付的不仅仅是朝这个星系进攻的军队。而控制星球也并不是主要任务。
你会挡住他。Perturabo对Khrossus说过。你将尽可能地长时间地挡住Guilliman，然后让他流血。
“如果Horus想要让极限战士停滞不前，那么单靠我们是不够的。”Darhug开口道。
“他不需要他们停下来，”Khrossus说。“他只想要拿下泰拉，而为了得到泰拉，他需要让Guilliman放慢速度和让他受伤。所以我们就让他的舰队流血，减缓他到来的冲击。”
“多久?”Vûrtaq问道。
“直到无人生还。”
”那我们怎么知道那时间足够?”Darhug问道。
“我们会让它足够的。”
Darhug鼻子里哼了一声。“我相信Horus成了皇帝之后，一定会用华丽的演说来纪念我们。
“可我们什么时候被感谢过?”Khrossus说。
“我倒真想知道，”Darhug说，“在我们更换服侍的主君时我们得到了什么。”
“意义,”Khrossus回答道 。“我们获得了意义。”他想起了大远征的那些日子，想起了刺耳的进攻号角和无尽的让人身心受损的围攻。钢铁战士并不在乎荣耀。他们不曾期待，也不曾关心。Khrossus不信任任何一个会庆祝战争的军团战士。任何在战争中欢欣鼓舞的士兵都不会真正理解这意味着什么。Khrossus所在乎的是需达成的目标。而他和他的兄弟们的痛苦是达成目标的代价，这自有其价值。为皇帝服务毫无意义。Khrossus逐渐意识到这一点。伟大远征仅是建立在正当目的的表面之上，而现实则是他们不过在为了用另一种文化来取代一种文化而破坏了它们。Khrossus很长一段时间都没看出两者的本质——用谎言取代另一个谎言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