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智能：纽约] 第二十章 谶(4)

老管家倒也不避讳，嘻嘻哈哈地说道：“那是自然，我比你们早醒来30年，要是没有任何长进才是奇怪的事吧？”
“什么？”曹子建终于找到机会插上了话：“当初神不是把我们都传送到了同一个时间吗？为什么你会早醒来30年？”
老者笑了笑：“是我特别请求神的，作为回报我会一直在她身边侍奉她，保证不问世事，与这个世界保持着最低限度的联系，这样我的提前苏醒才不会影响到这个世界。”
“所以这就是您会在这里的原因吗？”黄太一感叹道：“但是您这又是何必？和我们一同苏醒不好吗？”
老者突然对着黄太一和曹子建跪了下来，做了一个标准的土下座。两人都不知道老者这是在唱哪一出，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黄太一本能地要去扶老者，但是他刚迈出一条腿，老者就自顾自道起歉来：“对不起。”
黄太一和曹子建更懵了，黄太一刚迈出去的脚也停住了。虽然老者把两人调戏成这样是有点为老不尊，但也不至于土下座吧？好像他犯了什么很严重的错误一样。
“其实本来拯救世界的重任，不该由你们来挑起。”老者的声音微微发颤，像是在做着忏悔：“我这个人，本来没有什么牵挂，所以就想着提前来到这个世界，这样末日到的时候我就老了，这个世界毁灭与否，都与我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世界不毁灭，我也是半只脚已经入土的人。世界真的毁灭了。那正好我还能刚好看一眼这个世界最后的样子，对我来说是稳赚不赔的生意。但是……”老者慢慢地直起身来，这时候的他就是个普通的老人，脸上沟壑纵横，整个人都失去了刚刚的锐气。他颤颤巍巍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来，递给黄太一。
黄太一接过一看，又像是见到了鬼一般睁大了嘴：“这是……？可……她，她不是？”
“是，我也以为她真的死在了3000年前，所以了无牵挂的我才做了这个决定。但是没想到我前段时间在社交媒体上看到了她的照片，这才知道她其实没死，并且和你们一样被传送到了现在。”
“可是过去了这么久她都没有联系你吗？”黄太一感到很诧异，但旋即就明白了：“是了！你一直和这个世界保持着最低的联系，可能她以为你不在了吧？”
老者自嘲地笑了笑：“这一切都是宿命啊！我因为找不到她才做了这个决定，没想到就是因为这个决定如今却让我和她失之交臂。”
“那你有联络过她吗？”曹子建好奇地问道。
“万事皆有因果。如果此时我去联络她，必定会产生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所以我希望你们也不要告诉她，就让她当我这个不称职的父亲真的已经死去多时了吧。”老者郑重地对两人说道：“只是现在我既然知道了她的存在，我当然希望这个世界能够继续延续下去，带着我这个半朽之人的心意，我还没看见她找到自己喜欢的郎君，还没牵着她的手把她送到那个对的人手里。所以，千万别让这个世界就这么完蛋了啊！”老者这时候分外的严肃。完全没有了一开始调戏曹子建和黄太一时的顽皮。
但是老者接下来看了看曹子建，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把那个姑娘的照片递到了曹子建面前：“哎对了你是不是还没有女朋友，你看我这女儿怎么样，她就比你小两岁，你要不把生辰八字报给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