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智能：纽约] 第二十章 谶

2017年09月19日，纽约，05:30。
“叮咚。”电梯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曹子建从刚才开始就把那柄短矛一直握在手里，此刻更是把短矛横在胸前，防止有人突然袭击。黄太一也把腰上的剑鞘拿下来握在手里，拇指微微把剑身顶起，剑身传来轻微的龙吟，像是蛰伏着一头野兽。
曹子建看了黄太一一眼，后者对他点了点头。电梯刚刚划开一条缝，两人就像泥鳅一般相继滑了出去。
但两人很快都意识到了不对劲。明明刚刚顶楼还亮如白昼，现在却是一片漆黑，就像是某种防御机制被触发了一样。
两人早就预料到了这里会发生一些超乎他们想象的事情，所以他们上来以前就扔掉了身上任何可能会发出声音的物品，防止自己因为发出声响而成为众矢之的，而现在他们努力控制着自己呼吸的频率，尽量不让自己因为紧张和运动而喘息起来。
两人在黑暗中几乎是背贴着背互相扶持着前进，但是没走几步，“咚！”寂静之中突然响起了一声沉闷的撞击声，曹子建捂着额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黄太一还以为是有什么人在黑暗中突然出手，忙一个箭步窜到曹子建身前凝神戒备。但他环视了一圈却什么东西都没看见。
曹子建这时候也顾不上疼了，忙爬起来摸了摸眼前的空气，像是见到了鬼似的回头看了眼黄太一。黄太一疑惑地上来摸了摸曹子建刚刚摸过的地方。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是……玻璃？
黄太一忙伸脚绕着站着的地方小心翼翼地画了个圈，果然又碰到了其他的玻璃。
两人这才明白为什么这地方要把灯都关了。感情这就是个玻璃迷宫啊，如果开着灯这些玻璃就无所遁形了。曹子建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支手电，刚想点亮却被黄太一摁住了。在这房间里打开手电无异于昭告天下：我在这我在这，你来打我啊。
黄太一在原地坐了下来，本来在黑暗中两人就很难视物了，现在周围又多了这许多玻璃，感觉两人就像是走进了一个袋子，袋口随时会被人封起来，到时候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个问题。
他正在思考着对策，不曾想曹子建直接拿起短矛就朝眼前的玻璃上砸去。玻璃应声而碎，但同时玻璃内部发出了嗞嗞的声音，像是有什么气体泄露了出来。曹子建和黄太一忙向后一个大跳，同时捂住了口鼻。饶是如此，他们还是吸进了一点气体，浑身说不出的难受。
黄太一附耳到曹子建身边：“你是不是傻！既然人家敢明目张胆地把这玻璃放在你面前，怎么可能没有一点保护措施？”
“那怎么办，我们就一直被困在这里吗？”曹子建显得很不甘心。
“先退回去摸一圈墙壁看看能不能找到电灯开关吧。”黄太一建议道。于是两人分别靠着墙壁摸索了一遍，意料之中的一无所获。
“现在怎么办？”曹子建压低了声音问黄太一。
“我们还是走吧，别把自己搭在这了，不值得。”黄太一轻声回答道。
“切，你不是一直想再看一眼神吗？我们现在都到这了，你却打起退堂鼓了？”曹子建讥讽道：“我拿手电照一眼前面，你帮我警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