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智能：纽约] 第二十章 谶(2)

曹子建伸出手指比着手势：“3，2，1”。黄太一则叹了口气，往前微微挪动了一步，挡在了曹子建的身前。曹子建迅速掏出手电往前照了一下。但是这一照，两人才发现，这些他们以为的玻璃……竟然全是镜子。这下有亮光也没有用了，开了灯反而更加找不到出路。
“啧啧啧，这下可好了。打也打不得，走也走不了，没想到神的身影近在眼前，可我们愣是被一群镜子挡了回去。”曹子建有些自嘲。
“可我觉得有些奇怪，刚才那些镜子的摆放总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是哪里熟悉。”黄太一皱着眉头，开始用一套玄妙的步法走了起来，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念叨着：“二四为肩，六八为足……”他突然兴奋地拉着曹子建：“这他妈是个阵法！八卦阵！”
“可是如果是阵法，你不应该一眼就能看出来吗？怎么还会想这么久？”曹子建显得很不满：“你不会把自己的看家本领都忘了吧。”
“啥呀，这根本不是中国的八卦阵！这事说来话长，唐朝年间中国八卦传入日本，后来在日本演变出了不同的形态。所以我才没有一下子反应过来。但是万变不离其宗，八卦还是那八卦。”
“你就一句话吧，行不行？”曹子建问道。
“需要运气。只要给我机会试错，就一定能行。不过……”
“嗯？”
“这个阵法在日本国内，也没几个人能摆得出来。我们很有可能，要吃点苦头了。”
一个小时后，曹子建和黄太一终于走出了镜子迷宫。两个人多多少少都有有些狼狈。
曹子建进来之前还穿着干净整洁的浴袍，现在整件浴袍破破烂烂的，很多地方被彩弹打得五颜六色。黄太一就更惨了，脸上被黑色的马克笔画了个王八，就像是打牌输了整整一晚上。
两个人一路走来其实也没有遇到什么陷阱。确切的说，是没有遇见什么伤及性命的陷阱，但是布阵之人好像有心捉弄他们似的，但凡他们走错了路，不是整桶水迎头泼下，就是突然伸出来一只机械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你脸上画几笔然后就逃命似地缩了回去，再就是出来几把仿真枪对着你突突突一通彩弹乱扫。整得黄太一和曹子建两人没有一点脾气。
好在两个人最终还是通过了试炼，大厅里突然又变得灯火通明。厅两边金色的灯柱一盏盏接连亮起，给整个大厅晕染上了雍容华贵的色彩。镜子自动往地下缩去，同时大厅两边跑出来一些清洁机器人，快速地把地面上残留的玻璃渣啊，水渍啊，彩弹痕啊一并清扫干净，转眼间又退了下去。
黄太一一脸专注地看着穹顶，曹子建的目光则被厅中央的雕像吸引了过去。
大厅的两边还挂满了程墨尚未注意过的油画。当初要不是他的视线都在雕像上，他应该还能认出来墙上的画里有着诸如《维纳斯的诞生》、《普塞克第一次接受爱神之吻》、《达娜厄》等耳熟能详的世界名画。
两人沿着大厅的左右两边快速浏览了一下。最后在拱门前会和在了一起。两人冲着彼此点了点头，一开始他们还在怀疑这里究竟是不是他们要找的地方，现在的他们则确信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