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炸】十先生的月亮(5)

俯身，颈间的血滴落在男人的额头，“说说看，你那天怎么对阿炸动手的？”冰凉的手触上男人的下颚，血液在皮肤下流动，“三，二，一…”
一时间灯光满堂，所有的杂乱不堪都暴露在灯光下，炸惊恐地拉开十的手，想扶起男人，地上的人却挣开他的手不停往门口退，十浑浊的目光沉下来，越发阴冷，炸下意识选择的，是先推开“他”。
炸不知道父亲是哪里冒犯了十，只想着十的脾气，若是生气了，是真的要见血的，哪怕他们的过往再不堪，那也是他的亲生父亲。
“你为了一个废物求我？”尖锐的指甲刺穿肌肤，窒息的感觉迅速扩散至脑部。
炸张了张嘴，发出的音节凑不成一个完整的字，看着十颈间狂涌的血，顺着衣服流到了自己身上，两道血流交汇，冷暖交杂。炸喘着粗气抬手捂上“他”的伤口，心疼，比脖子上的痛要难受好多，想到种种，双腿支撑不住，倒在“他”的肩上，最后一个拥抱，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气。
“搞那么多，还不是想我死了，来陪你…”无光的眸张大，回过神，松开掐在颈上的手，拥住怀里的人，“谁说过要你陪？”换了一副声音，暖暖的，一点都不沙哑，炸偏过头看“他”，惊奇地发现十颈上的伤口也消失不见，“十先生？”十抽来纸巾给炸擦去血渍，“我才想起来，黑白无常跟我说过，什么时候恢复成生前的样子，就能去投胎。”炸先是一愣，随后笑了出来，这就是他生前的模样啊…声音也好温柔啊…
“追十先生的女生，一定比我想象的还多。”“就你话多，十八年后你要是认不出我头都给你砸个稀巴烂。”“不敢，一定，但是…能不能还当男人…”
虽然呢，没有告诉过你，但是…现在说也不晚。“而且一定要…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名十辰于…”
凑近贴上冰凉的唇，很冷，但是很温柔，然后在他的怀里逐渐变得透明，消失…
深夜，炸靠着阳台的围栏，“十先生，今晚没有月亮。”空气很安静…
……
……
……
少年藏在货物架后，不停拉着头上的贝雷帽为自己打掩护，还是没能躲过男人的余光。风风火火地拿下几瓶饮料到结账处，悄悄指了指男人，
“姐姐，这瓶咖啡，可不可以等那个大哥哥过来的时候送给他？”店员翻过，瓶身上留了小小的一串号码。当即一副“安排”的表情。少年安心地拿走了自己的饮料离开
从滑板跳下，没能赶上闪烁的绿灯，手机的振动引起少年的注意，嘴角掩不住内心的雀跃，飞快按下“好友添加”
「十先生，麻烦回一下头」
下意识地转过身，被冰凉的雪碧贴到脸上，一个激灵。“拿好。”少年接过，还在纳闷那人怎么知道自己喜欢喝雪碧，转念一想，更加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姓十？”
男人拧开咖啡，笑出声，“你的微信签名。”十不明所以地查看后差点吐血，那是他不知道高几时犯中二病写的，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名十辰于」
“那大哥哥呢？”“我？叫我阿炸就好，绿灯了。”不假思索地拉过人的手腕，这次，是很暖人的温度。少年被牵着走上斑马线，才注意到男人的后颈有两道伤疤，是两道老疤了，炸像是察觉到他的目光，眼角轻挑，“年轻时留下的。”
“有故事吗？”“嗯，很长的故事。”不知道你准备好听了没有
都市的街道车水马龙，路边的商店灯红酒绿，
“今晚的月亮很像你的眼睛”，欢迎回来，“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