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炸】十先生的月亮
炸刚搬进来住不久。
最近的几个晚上快睡着的时候总是听见有人在说话,起初他以为是贼,心想是哪里的小毛贼这么猖狂,起身在房门前站了很久,又没了动静。心头一丝虽然有些不安,却还是当做自己幻听,回床睡下了。
直到昨晚他真的听见有男人的声音,隐隐约约的,在他的耳边唱音阶,唱到si便戛然而止。
那声音很轻,可是很尖,还伴着笑声,可是睁眼环顾四周,明明就空荡荡的,大夏天的却像跌进了冰窖里,吓出一身冷汗,彻夜难眠。
今晚炸早早躺上了床,生怕又听到不该听见的奇怪声音。可他越是催自己早些睡,脑子就越是像装了马达突突地转,清醒的很。
秒针跨过十二,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炸抓着被子,不停洗脑自己是唯物主义无神论者,其实他不是不信,是不敢信。他上床前特意开了手机的录像,电影里不都这样演吗,人看不到的说不定拍下来就能看见,再说万一真是谁给他的恶作剧…其实他自己都不信…
声音不断靠近,“so…la…si…”睁开眼,声音戛然而止,炸感觉心脏的跳动已经不受自己控制。许久没有声音,稍稍松开了捂紧嘴巴的手,紧绷的神经刚要松懈
“我们一起玩吗”
手再次覆上,那声音没有唱歌时尖锐,只是很沙哑,像枯叶刮过沙地,让人听着头皮发麻。试图抽动绷直的腿,才惊觉浑身都僵硬得动弹不得。
“不说话啊…”
对死亡的恐惧油然而生。声音就在他的背后,过了许久,似乎没有进行下一步的打算,然后…彻底没了声音。
炸眼睛瞪得发酸,从小到大学的那些唯物主义和马克思哲学完全给不了他安全感,他家里是真真切切有脏东西……
夏天的天亮得很早,才六点已经阳光普照。炸也起得很早,没了上班的心思,跟老板请了几天假,他走在街上,昨晚那东西真的给他留了不少阴影,手机的提示音稍稍将他拉回神。
……
“这种屁话你都说得出?”壳含住吸管灌下一大口可乐,打小在父母科学的世界观下成长的他并不能对隔壁烦躁的炸感同身受。“我说真的,我还有录像”,壳挑眉,摊开手要看他口中的证据。
录像里,房门前聚成一团白影,渐渐扩散成人形,白色的蕾丝衬衫外套一件黑色的毛衣背心,背心下的流苏拧成一股股线团,身上带着的血渍把两人吓得一抖,“他”缓缓将脸偏向镜头扯出一抹笑,惨白的脸瘆得两人头皮发麻,但是别说,“他”脸上没有伤口,没给他
们带来什么严重的不适…
“还…还挺帅??”壳一边压惊一边感觉口干舌燥,几口可乐下肚,提着胆将进度条拖回开头想重看一次,结果这次的画面上什么都没有
壳瞄了炸一眼,咽下口中的唾沫,“这么邪?你别是蒙我啊…”“蒙你有钱收?”壳放下手中的易拉罐,没了喝它的闲情雅致,“去约个神婆道士?”“没钱。”“…钱和命要哪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