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栀子短篇故事集》（九）(7)

“阿嚏……”很轻，但仍被屋内的东方芸听见了。
“Nice！”
……
入梦。
“考完了吧，感觉怎么样？”
“完全没问题！”
“也是呢，毕竟这么努力了。”栀子说，“走吧，我带你去顶层。”
“现在？”
“现在，犒劳一下努力的你。”栀子开始往楼上走，又问后面跟着的东方芸：“你心情好像不错，发生了什么好事？”
“嘿嘿，我跟你说……”东方芸把刚才他与母亲的事详细告诉了栀子。
栀子听着，脚步越走越慢，最后停在了倒数第二层的门口。
“嗯？”
啪！栀子一巴掌狠狠扇在东方芸脸上，力量很大，远超上次。她的表情毫无掩饰的愤怒与同情。
“你出去，去道歉，否则不论你睡多少次，我都会第一时间把你叫醒！”
“凭什么，凭什么要我给那个女人道歉！？”
“就凭……”栀子抬起脚，“她真正地爱着你啊！”一脚将东方芸踹下楼梯。半空中，东方芸消失，塔外嗯世界也暗了下来。
东方芸当然不会这么容易去道歉，几次尝试入梦都被栀子赶了出来，就连深度睡眠都会被强行打醒。
深夜，东方芸坐在书桌去，面前摊开着一本书，但他一个字都没看进去。窗外风很大，夹着雪敲打在窗上，好像是下暴雪了。即使外界这样吵，东方芸也还是冷静下来了。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他也还没见过栀子这么生气。在外人角度看或许很过分，但她又不是我，怎么知道……
东方芸悄悄打开门。没什么动静，她应该睡着了。
“不打扰她，下次好了”东方芸打算重新关上房门。这时，风雪声短暂地停了一下。在这一瞬间，东方芸清晰地听见了急促的呼吸声——重她的卧室传来。
门没关，灯也没关。东方芸透过门缝看见他母亲躺在床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通红的脸上凝结着汗珠，还时不时吐出模糊不清的句子。
东方芸喊了几声没得到回应，于是走进去站在床边，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
烫！
“啧，不让人省心！”东方芸嘴上这么说，手脚却没有慢。冰毛巾、姜汤、感冒药等等一样没差。他是知道的，她是因为什么，因为谁才生病的。因为他愚蠢的任性，竟让体弱的母亲在寒风雨雪中站了几个小时！其实早就不恨她了，只有因为这该死可笑的自尊……
“你回来了……”芸母突然握住东方芸的手，“我好高兴。我知道的，你是为了和她在一起才找借口想和我离婚的，我也清楚你过不了苦日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你走，我好爱你……真的……”
“妈……你…你说什么？”
“回来……好……回……吗……求……”
“……，妈，我去端姜汤……”
……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隐瞒这些，为什么要一个人承担这些啊！几年来，爷爷那边的人骂她，外婆那边的人看不起她，邻居也不愿来往，就连我也在……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