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栀子短篇故事集》（九）(8)

梦世界中，东方芸痛哭、愤怒，他不理解母亲为什么要为这么个男人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不惜以这种方式让那个男人过上好日子！
栀子起身，拉起东方芸的手：“至少她现在有了你。走，我带你去塔顶散散心。”
倒数第二层，栀子对着空荡荡的墙壁创造，一级级台阶很快就构建了出来。台阶延伸至天花板，天花板上也接应着出现了一个开口。塔顶层里面……
突然一阵剧烈的震动打断了栀子的创造，随后塔开始倾斜。栀子抓着东方芸从窗口飞了出去，紧接着身后传来白塔轰然倒下的声音。栀子没有管那座她精心建造的塔，而是防范着前面两个突然闯入梦境的陌生人。
“又是你。”“又是你们。”
“和上次一样，你滚。”
“栀子，你们认……”东方芸的话卡在嘴边。她现在显得极其紧张，牵着东方芸的手也是紧紧抓着的。
“你们又要杀人？”
“不然呢，等死？”
“……，好吧……”栀子身上分出点点蓝色的光芒在身前汇聚成一个旋涡。
“栀子？”
“我骗了你，我是外来的。我们要么寄宿在别人的梦中，要么吞噬别人的意识获得存活的能量。你现在醒不了，他们想杀你，而我……能走。”
“……”
“很无情对吧。”
“……，你走吧。为别人牺牲自己，这傻子才做。这我说过。”东方芸显得很冷静，但其实比谁都怕，现实中他的腿都在发抖。
“其实……你也没资格说这话呢！”栀子一瞬间创造出漫天的碎石攻击对面的两个人，同时一手将东方芸甩入了刚刚完成的旋涡中。
在这短暂的一瞬间，栀子在东方芸耳边轻声说了什么。在这一瞬间，东方芸看见了，女孩的眼泪与她身后破碎白塔内的舞台……
……
东方芸匆匆下床，冲出房间准备出门。
“芸……”身后传来母亲虚弱的声音。她扶着门框，一脸担忧地望着东方芸。她想问东方芸要在这暴风雪的夜晚去哪，但……她不敢。
东方芸愣了愣，微笑着说：“我很快就回来，您快去休息吧，妈。”
芸母傻傻地站在那，回过神来芸已经离开了。与曾经芸的离开不同，这回芸母脸上不再是失落，而是笑容。
……
狂风夹杂着暴雪拍打在东方芸身上。大街上不仅是人，就连车都没有一辆。偏偏这时候暴雪天，用跑的要多久才能跑到？来得及吗？她说的又是真的吗？我到了又能做什么？
风雪很大，灌进他的脖颈。雪很冰，但东方芸已顾不上清理这些雪，他现在能做的只有跑，尽全力跑。
此刻一辆车停在了东方芸旁边。
“上车！”是那个大叔。
……
“去那里……看来很急啊。”司机在得知东方芸的目的地后沉默了片刻，“坐好，路上滑。”
车速突然加快，在冰天雪地上疾驰而过，扬起漫天雪花。地面上的积雪不浅，甚至有些地方结了冰，即使现在路上没别的车，这行为也无异于是在玩命！车轮在雪上打滑，转急弯时更是险些撞上路灯杆。即使是东方芸也是心惊肉跳的，更别说作为司机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