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栀子短篇故事集》（九）(4)

……
之后每天晚上东方芸都会梦到这个地方，这个女孩。他对梦的掌控也越来越熟练，已经能正常的在梦中行动与说话了。通过交谈，栀子告诉东方芸，她是由东方芸潜意识中生成的最完美的女性（虽然东方芸否认），现在的她相当于一个梦中的精灵，拥有独立的意识。她还解释了这座塔。因为啥东方芸的梦，栀子想要在这存在下去就必须留下她创造的东西，也就是这座塔与塔内的一切。创造只能在东方芸入梦时进行创造，而在东方芸清醒时这座塔就会从第一层开始一点点消失，若塔完全消失，栀子也将会消失。
“千万不可以熬夜通宵哦！”被这样叮嘱了。
终于，东方芸也开始尝试在梦中造物。这个过程需要集中精神尽可能详细地构想出东西的样子，又要保持意识的模糊而不至于醒来，要在这二者间保持平衡不是件容易事。
栀子手把手教导东方芸，在一旁引导、协助他，当东方芸有哪处力量掌控不到位时，栀子就会融入自己的力量来稳定。这一团像橡皮泥的东西渐渐有了雏形，又在这基础上一点点精化、凝实。最后，一只蝴蝶脱离东方芸的掌间，扇动着双翅飞走了。
成功了！不能，不能太高兴，会醒的。
在现实中孤僻的东方芸在梦世界渐渐变得开朗，长久一来孤单一人也终于有了一个朋友。他也常在塔内外游览观光，有次他再次注意到，这塔外层看到的确实比内部的少一层。最顶层没有窗口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塔内也只能到达空无一物的那一层。这一层一直没有布置什么东西，像是有意不布置的，而且东方芸每次在这一层总会觉得哪里不太舒服，但又说不上来。
“你在这做什么？”栀子突然出现在东方芸身后，不知为什么，她的语气比平时少了点活泼。
“这上面……”
“上面什么都没有。”栀子打断了他的话。
这时东方芸才明白这个房间为什么总让他感到不舒服。是压抑，散发自东方栀子且保留在这的压抑的氛围。
“我们下去吧。”栀子说。
“好……”
之后，再次陷入深度睡眠的东方芸被栀子送出塔。深度睡眠的东方芸会按着自己的梦境对周围环境产生影响，但他不能改变塔内的环境。为了让他做个好梦，栀子送他出了塔。
送完东方芸后栀子本打算离开，但塔外突然灰暗下来的背景使她停下了脚步。
场景是在东方芸家中，年幼的东方芸正在桌前写着作业，旁边还叠着几本有着明显多次翻阅痕迹的名著。这时，隔壁爆发的打砸声吓得他身躯一震。他小心翼翼地、轻轻地摸到父母房间门口……
“***，老子在外面累死累活，你居然去偷人，老子打死你！”
“我没，我没有！”
啪！一声清晰的耳光后一切都沉寂了，只有女人的抽泣与男人的喘息。绝望与不安。
“我……有……”女人承认了。
嘀。
“话我都录下来了，离婚！”男人狠狠拽开门，吓到了门口的东方芸。他仅仅是瞥了眼发抖的东方芸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