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栀子短篇故事集》（九）(3)

“有……”
“告他把钱拿回来不就好了？”
“但，”男人哭的更厉害了，“他来求我，他父母双亡，这钱是为了救她重病的奶奶，我，我这样做那老人家怎么……”
东方芸用力把男人推到另一边，冷漠地说：“愚蠢，自己都顾不好还管别人？为别人牺牲自己，这傻子才做。”没有再理会地上的那个男人，径直离开了。对东方芸来说这种牺牲自己帮助别人的行为就是不可理喻的。
回到家，东方芸的母亲少见地找个时间出现在家。
“芸，我听老师说你明天有家长会……”
“不用来。”
“但你老师说一定……”
“你还嫌不够丢人吗！？”东方芸吼完，转身就进了房间并把门反锁上。
芸母愣在原地，缓缓到了芸的门口，想敲门，又敲不下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她放下手，无声地走到外面，打了个电话：
“喂，老板，明天我还来做活……孩子记错了，没有家长会……不用不用，孩子下学期学费还差点……啊，带薪休假。不行，这钱我不能拿！”
……
东方芸再次进入梦世界。他还是不能在梦中控制自己，但也不会因为点小事就醒了，怎么说在这方面他还是挺有天分的。依然在塔外，塔也依然是八层。自觉地走进塔内，这次塔内的景物和上次不太一样，有些空旷，像是刚刚建起还没摆放家具。那个女孩依然在空中凭空创造着家具。因为除了东方芸没有其他人进来，女孩很快就发现了他。
“你回来啦，怎样怎样，能说话吗？”
东方芸想试着回应，但说话要击中注意力，注意力一集中就差点清醒了。
“看来还不行呢……没事，总有天可以的！”栀子说，“我先带你看看这里吧。”
东方芸脚下的地砖浮了起来，载着东方芸缓缓向楼梯口飘去。
一层刚刚建起，还看不出有什么特点，但上面几层都已经完成了。二楼是欧式风格的，三楼是中国风的，四楼是个少女的卧室，五楼是个录音棚，六楼摆满了乐器，七楼……空无一物。
“好了，我们走吧。”东方栀子拉着东方芸就往下走，要不是东方芸的“睡功”见长，光这牵手的一段就足够惊醒他了。
数错了吗？外面看这塔好像有八层。
栀子在东方芸面前示范在梦中创造东西，过程有点花时间，时间一久，东方芸就快撑不住了。清醒梦是浅层的，一旦东方芸不能控制住之间我微妙平衡就会清醒或者陷入深度睡眠。东方栀子仍然入迷地创造着手中的小玩意，东方芸的意识却逐渐模糊，，在这迷糊的状态下，东方芸的手竟动了！这只手缓缓抬起，在栀子不注意时靠近了她的脸……
戳。
这一刻两人都愣住了，下一刻一记耳光就呼了上来。
啪！
咚！
现实中东方芸滚下床，摔在了地上。脸上有些麻，可能是睡迷糊了，还没完全清醒。东方芸从地上爬起来，坐了一会儿，等稍微清醒了才站起来去洗手间。
在洗手间，开了灯。东方芸惊愕地发现，镜子中的那个人，在他的脸上有一个微红的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