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水仙文】《海平线》（壳卷） 圣诞特辑——最好的礼物(2)

壳就只得像个小孩子一样，站在原地张开嘴巴，等着卷把饼干送到他嘴里。
可恶...明明那么幼稚的举动，他却下意识而不可抗拒地配合他。
“甜吗？”卷歪头好奇地问他，在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后，笑得像个孩子一样开心。
又往前有一搭没一搭地走了一段路，卷发现自己的衣链开了，于是站在原地，举着两只正捧着饼干的手，示意壳帮他拉拉链。
“就不～”壳故意傲娇，把头别开。
“唔！”卷还没吃完饼干，含糊不清地说了一个字，然后在原地睁大眼睛跺了跺脚。
壳噗嗤笑了。“确定啊。”卷点了点头。
等卷反应过来的时候，壳已经绕到了他的背后，两手穿过他的胳肢窝，握住他身前的拉链扣。拉链被完整地拉上时，壳就顺势在背后抱紧了他。
“坏人！”
卷把饼干咽下去，嘴上委屈地喊叫着，双手举着盒子任壳在背后紧紧圈着他，心里却居然也莫名地甜起来，和他一起咯咯笑出声。
绕了一圈市中心的夜市，夜已经更深了。卷因为不放心绒，给他打了个电话。
现在是2020年12月。离那个“考核”结束，已经过去三四个月了。飒走了。须也走了。他们三个又回到了原点，生活又回归平静。绒每天一个人洗洗刷刷，经营一下饭馆，偶尔出去旅旅游，与之前不同的是越来越少来打扰他们了。
“他好像也找到自己的存在方式了呢。”卷总是这样和壳说着。
滴滴几声后，电话接通了，先是传来了绒的声音，紧接着又传来了几声大喊大叫。
“绒绒！！快点过来帮忙！！！我们够不着天花板！！”
“...唉呀，来了来了，净会喊叫...真是。”绒回头吐槽了一声。
卷和绒问候了几句，才知道火小姐把歌迷会的一个圣诞party放到他家开了。电话里除了火小姐的吆喝声，还传来了各式各样的嘈杂，听起来还挺热闹。
绒因为被抓去挂彩带而被迫挂了电话。卷和壳相视一笑，心照不宣地相互确认了一个信息，便继续向前走了。
雪下得紧了，起舞的冰晶在天空中划过漂亮的曲线，落在路边的草坪、路灯上，也落在他俩的头发上。他们一路走到了人流稀少的区域，起伏的脚步也渐渐变得缓慢。
“真漂亮啊...”卷抬头望着天空，感叹道。从这个视角看去，雪子就手拉着手在天空中铺开一片诺大的网，网住了路边人家窗台上星星点点的灯光，也网住了地上两颗搏动的心。
好广阔，又好渺小。
壳转头看着卷，几颗雪花就打着转落在他的发间，流转着，闪烁着，像几个小精灵在他的发丝间捉迷藏。
路边已经几乎没什么人了。卷把口罩摘下来放在口袋里。壳停住脚步，将卷的身体转过来，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替他抹下发梢的两片雪花。卷就乖乖地闭上眼睛，任他梳理他的头发。壳手指划过卷的发丝和脸颊，若即若离的温度透过指尖漾进他心里。
“既然你闭眼了...我就不客气了哦。”壳压低了声音，咽了口口水，喉结随之滚动了一下。他手扶上卷的颈窝，俯下身来，卷唇上刚触肤融化的雪水就浸润在两人的唇间，化成一股热气弥散在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