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 【镇魂同人】【裴面】那句喜欢，我一定对得起(4)

裴文德站起身的时候，方才写了万字的胸口抽痛了一下，他没忍住咳了两声。
鬼面顿了顿，更加觉得手脚无处安放：“……吹着风了？行了，放我下来，跟你回去就是了，我自己能走。”
裴文德缓步上山，刚咳过的嗓子有些哑：“用不着你走。就算我有一天法力尽失，就算只剩一口气了，也不会丢下你。白公子那句喜欢我记下了，一定对得起。”
鬼面安静得仿佛不存在。
若不是明显感觉到身上那人的僵硬，裴文德简直要以为他睡着了。
半晌，他才听见鬼面轻声说：“你也许……会后悔的。”
裴文德抬头看了看沉下去的月亮：“至死不悔。”
鬼面低头伏在他耳边：“那我问你，如果我有天心血来潮也想尝尝人肉的滋味呢？你是替天行道，还是徇私枉法呢？”
裴文德侧脸看了他一眼，见他睫毛有些虚弱地垂着，眉梢眼角尽是潋滟，好像阳春三月的树阴照水，一时有些移不开眼：“你不会的。”
鬼面嗤笑一声不再看他，这话等于什么也没说。
裴文德叹了口气：“非得选是吧？行，今儿绝了你这个念想，我给你咬一口，你看看人肉好不好吃。”
鬼面一愣，裴文德继而说下去：“跑路都跑不远，你也就偷个鸡摸个狗，到时候我去低头，我给邻居道歉。”
鬼面低声笑了，他声音极温和，说出的话却无端带了两分寒意：“至死不悔，和尚，别说大话，妖的记性可长。我一定叫你对得起誓言，真敢后悔就杀了你，写到判官命簿上，也让你忠义两全。”
裴文德默了片刻：“好。”
那一声“好”就仿佛是某个曲子唱完，故事水落石出的尾音，鬼面不知怎的心里一下子松懈下来，他没再说话，呼吸渐渐绵长了。
up:图片找不到原出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