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 【镇魂同人】【裴面】那句喜欢，我一定对得起(3)

裴文德将自己满身血污的外袍脱了扔在一旁，才蹲下身来，在他身上上下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伤到骨头，也还有意识，便把人扶起来，勉勉强强靠在一棵老树根上。他手里在胸前摸了半天也只摸出一个空的草药包，看了一眼，一把掼在了鬼面身上，“真他妈有出息，一身的毛病跑这么老远，摔成这个熊样。”
鬼面只是轻微皱了皱眉，眼睛还是闭着。
裴文德叹了口气，末了也只能没脾气地一手将他紧握的手指分开，一手去额头上探他的体温。
还没碰到他额头，那只胳膊就被一把攥住了。
再去看时，鬼面手上一片光洁，哪还有什么伤口，
鬼面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一口血就咳了出来。
他不在意地拿袖子抹了抹，着急忙慌地开口：“别走，别走。是我不好，是我没良心，是我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是我要别人把心挖给我，到了还嫌血腥气。”
他手上没了力气，从裴文德手臂上滑了下来，最后只勉强地勾住他衣袖。
裴文德顿时觉得心里像被人倒了一壶酒，什么火气都被浇灭了。那酒里头也许还混着酒瓶渣子，翻江倒海的，晃起来还挺疼。
他背过身去，想把人背起来，鬼面眼里却忽地有了焦距，他挣了一下，又像碰着火一样地慌忙松手，往后蹭了两步，偏过了头。
前脚把人绑了，后脚就死乞白赖地道歉。
饶是鬼王见多识广，此时还是觉出了难言的尴尬。
月亮已经西沉，忘川水终于慢慢退去，鬼面没剩多少的神志慢慢回拢，他扶着脑袋有心找补两句：“那什么，我……”
裴文德没让他说完，回身按住了他后脑，封住他口舌，渡了真气给他，“不走。”
鬼面被这么轻轻一撞，又是一番讶异：这和尚日日住在庙里受佛法熏陶，做登徒子却是一回生两回熟。
一吻过后，他那点局促便消散无踪。他伸手抹了抹嘴角，低着头笑了：“是我没出息，还是让你给抓着了，下回一定记着躲远点。不过大师你慈悲为怀，要打要骂，能不能都且缓一缓，叫小妖我安安生生地过了今晚。”
裴文德的手还按在他后颈上：“跟我回去。”
鬼面抬眼看了他一眼：“我就睡这儿了，这么些年哪里没睡过。我看这树就挺好，和尚，你那个神行决，留着坑自个吧。”
就算所有的狼狈都已经落在他眼里，鬼面还是本能地想躲，如今没能力，也没处可躲，就想把裴文德赶走。
见裴文德还看着他，鬼面又是一哂：“我随口说的喜欢你，你不用上赶着——”
裴文德拿起落在一旁的衣服，翻出尚算干净的里面来擦了擦手，又往外一丢：“行，不用法术。”
“啊？”鬼面还没反应过来那和尚是什么意思，就被两手抄住膝窝，背了起来。
他一时失去平衡，连忙抱住了裴文德的脖子。
他本来早已筋疲力竭，感觉自己几乎是靠着那和尚渡过来的几分真气吊着，才没有昏过去，此刻却精神得像回光返照，一口气提在了嗓子眼。
“和尚你这……不用这么孝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