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白起X我 把白警官弄哭什么的最甜了(4)

他略有些愣怔，片刻后无奈地轻笑着坐下，温热的大手在我额间轻柔抚摸：“你怎么好像很高兴似的。”
“看到你了，很高兴。”面罩拿走之后，开口讲话再不受阻碍，我笑得更由衷了些，终于可以目不转睛地盯着白起那明亮的眼眸，“你不高兴吗？”
“高兴，很高兴。”白起说着高兴，眉眼却染了满满的疼惜，他凑在我脸颊边上，眼底的青黑在昏暗灯光下仍刻得清晰。我知道，他的确是“高兴”的，却不会是像我一样“高兴”得没心没肺的，失而复得是一种极为复杂的情愫，在生死面前，愈发沉淀出重量来。
“白起，你过来些。”
听我突然开口，他以为我是不舒服了需要些什么，一脸紧张凑了过来，疑惑地偏了偏脑袋：“怎么了？”
“再过来些。”我继续指挥着，趁他凑近的瞬间，用力抬了抬头颈，凭着惯性在他眼尾轻轻一啄，落回枕头上的时候，看着他惊愕的神情得逞地笑笑，“白起，我回来了，你该笑笑。”
该笑笑的，虽然这点时间里，他一直在努力笑着，但那笑容中有多少分勉强，即便重伤初醒，我也能清晰感知到。
他眼眶的红润尚未褪去，此刻似乎还又深了几分，却在短暂的迷蒙之后，忽地绽开了一个笑容，不同于他今天的每一个清浅笑意，那笑里没有思恋，没有苦楚，没有挣扎，纯粹而简单，好像命运不曾牵引着生死来扼住咽喉，好像长时间的煎熬都只是一场已醒的噩梦，青年晨起，冲着方醒的恋人绽出的绵软的笑容。
这样，才对嘛。
“下次，你可要早点来。”
“嗯，一定。”困意铺天盖地地袭来，被白起紧握的指尖传来他有力的温度，他的嗓音沉着而坚定，裹挟着他整个灵魂，在意识消弭的前一刻，深深镌刻下来——
“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出事了。”
以后，我也再也不会要你这般等候了。